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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娘一想到今日汪夫人来时说的话,就气得脸色发白,止不住地暗暗磨牙。
苏沅苦里磨糖时,没人想得到她。
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几日舒心日子,那些妖魔鬼怪就全都冒了出来。
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她气不过地拍了桌子一下,咬牙说:“你知道今天那个什么见鬼的汪夫人怎么说的吗?”
“她说,沅沅现在虽是入了亲家母的膝下为女,可骨子里流的到底是苏家的血,苏家父母将她养大,那是磨不去的恩德情分,哪怕是现在攀附上了侯府的门楣,也不能把生养之恩忘了,否则让人知道了,是要鄙她不孝的,苏家的人多年不得见她,心中很是惦念,想找机会跟沅沅见一面,好诉一诉骨肉之情,啊我呸!”
“当年那家子人把沅沅卖到我家时可不曾看出有半分骨肉情分,这会儿见沅沅富贵了就想着来占便宜分一杯羹,做的什么青天白日梦?!他们休想!”
“他们那一家子妖魔鬼怪差点没把沅沅害死,他们凭什么说咱家的孩子不孝?他们哪儿来那么大的脸面?张口说话之前也不睁大眼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林慧娘气得骂了起来,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苏家那些人披了一张人皮却不肯做半点儿人做的事儿,怒得浑身都在哆嗦。
但凡不是理智尚存,她恨不得找到苏家那些人直接撕烂他们的嘴!
林传读相对冷静些,面色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头疼道:“咱们心里知道苏家那些人不是东西,可别人不知道。”
“要是让沅沅被那些无赖缠上,往后说不定会惹出什么恶心人的麻烦。”
林慧娘不满瞪眼,怒道:“谁敢!”
“谁敢动我家的孩子,老娘我就去跟他拼命!”
她怒得真心实意,面红耳赤的就像一只被拼命张开翅膀不让人抢鸡崽子的老母鸡似的,眼里都在迸着愤怒的火星。
林传读见状无奈一叹,说:“人言可畏,孝字大过天。”
“苏家那些人能找到盛京城来,定然是下定了决心要纠缠,轻易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林慧娘听了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那咱们怎么办?”
“这事儿要是让沅沅知道了,指不定要多烦心,要不咱们去跟亲家母说说,让她把沅沅接过去住一段时日,侯府戒备森严,外人轻易跨不过门槛,有侯府护着,那些姓苏的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敢去找沅沅的麻烦。”
林传读迟疑半晌,头疼道:“暂时只能是这么办了。”
“这几日都哄着些,少让沅沅出门,免得在外头撞上不干净的,另外不管是谁来访,你只管推说自己不太舒服不方便见人,把人都拦在外头,别让外人进来。”
“你歇着,我去找明晰商量商量。”
林慧娘听了不由得有些急了,站起来说:“你找明晰做什么?”
“他万事不瞒沅沅,这事儿要是让他知道,沅沅一会儿也就都知道了!”
正是因为不想让苏沅糟心,先前才故作掩饰瞒了下来。
这会儿去找林明晰,头先的隐瞒不都白费了吗?
林传读哭笑不得地掰开林慧娘拽着自己的手,苦笑道:“我总觉得今日那个汪夫人说的话字字都透着蹊跷,只怕还有隐情,这事儿不能瞒着明晰,否则你我两个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得什么时候犯了糊涂就给孩子们搅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