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注意动作要柔情些。眉间多些沧桑……”

《胭脂扣》片场内，今天晚上正在拍摄那场如花跟十二少吞鸦片自杀的戏份。

在李碧华原着中，十二少并没有吃鸦片。他看到如花身亡的惨状，慌乱欲逃，结果被如花事先下的安眠药毒倒；而在电影中，吕言改编的剧本则是他吃了。虽然在如花递过第一匙鸦片时有过一瞬间的犹疑，但是他还是接受了。在不知情地喝了如花的毒酒之后，又和如花一起一匙一匙吃了鸦片。

听到吕言的示意，张国荣马上又开始调整。这场戏的对白可谓是少的可怜，其实《胭脂扣》整部电影的对白也并非很多。文艺片，大多数讲究的就是眉宇、气氛间的故事展现。

反倒是梅艳芳如今演起如花来，入戏倒是非常的快。倒不是说她的演技就比张国荣有几多好，而是《胭脂扣》中梅艳芳的戏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多。早前拍摄时，梅艳芳还是经常需要NG的。但是随着电影的越发深入，梅艳芳总算可以比较从容的驾驭起这个角色。

“导演，‘鸦片’弄好了！你要尝一尝吗？”易守逸拿着‘千辛万苦’弄出来的鸦片，对着吕言挤眉弄眼道。

“好啊！我也有点嘴馋。”说着吕言就还真吃了点，随即点点头道：“味道挺好！拿过去让哥哥他们吃吃看！”

……

本来尝了尝‘鸦片’的张国荣和梅艳芳都是点点头，表示味道很不错。但真正开拍之后，两人总算是尝到了苦楚。

“哥哥，慵懒的感觉！那种感觉，你得表现出来啊！”

“梅姐你一勺一勺喂哥哥的时候，注意眼神！对，眼神……”

“Cut！重来。”

“Cut，表现的还不够细腻！”

“Cut！梅姐，含住鸦片时的表情……”

“Cut！先等等，你们再对对戏。这场戏好重要的，你们都需要感情再投入些……”

……

虽然联系的Ng，但吕言并没有像拍摄其他电影时那样的恼火。其实有几个镜头，张国荣和梅艳芳的表现还是都非常不错的。只不过跟吕言心裏所期望的，还是有那么些距离。所以才会联系的Ng，重来。

何况拍摄这种戏份时，吕言就更加不能发火。也好在吕言挺乐观的心态，倒让张国荣他们也并没有愁眉不展。虽然联系的Ng让他们有些心理阴影，但还是认真的揣摩着戏份。

而且有几次Ng，还是因为张国荣和梅艳芳自己笑场的。

“导演，你弄来的‘鸦片’太甜了。我们都吃的快把牙齿掉光了……”连续吞了不少‘鸦片’的张国荣苦笑着说道。

“你刚才自己还说好好吃的，现在又限太甜了。想要不吃，那就快点拍过去吧！”说着，吕言有些无奈的摊摊手道：“否则剧组准备的‘鸦片’，都要被你和梅姐吃完了。”

电影里的‘鸦片’，是吕言让易守逸去买了麦芽糖和朱古力调试出来的。其实偶尔吃吃味道确实挺不错的，但像张国荣他们这样的连续吃就太腻口了。

“呕！再吃我都要吐了。”梅艳芳翻翻白眼，她已经喝了不少的水。

看到这副情况，吕言顿时笑笑道：“梅姐，要怪就怪哥哥啦！其实刚才有组镜头你们能过的，但是他笑场了。你们再对下戏，等下希望一条就过。再这样Ng下去，天亮都拍不完了。而且你们的牙齿，明天肯定都蛀虫！”

“要是蛀虫了，我们的歌迷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