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一定不要让我死,我要好好活着,要做你女朋友,还要……还要给你生两个大胖小子。”洋茶趴在床上,已经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说着,竟然笑出了声,问道:“败类,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男孩吧。”夜不归随口答道。他在心头巨汗,能在生死关头想这些事,除了洋茶,恐怕也没其他人了。到底该说她心态好,还是人太傻。“重男轻女,老封建,万一生的是女孩呢。”洋茶鼓着嘴,一脸的不乐意。靠,我就是随口一说。夜不归一头黑线,附和道:“那就生女孩吧。”“难道你想你家断了香火?那夜家老祖宗还不得怪我呀。”日了狗,生男不行,生女也不行,总不能生个太监吧。怎么说都不对,夜不归干脆闭嘴,这下总没错了吧。“到时候咱们生个龙凤胎,一男一女,男的叫……”洋茶趴在那自言自语,仿佛已经陷入自己编织的梦中。不一会儿,似乎是梦醒了,豪言道:“来吧,孩他爸。”这下子,她真的做好准备。只有一个信念,必须活下去,不为夜不归,也得为两个没出生的孩子着想。她这话,夜不归都不知该怎么接,但一想到,接下来生死未卜,只好点点头。让她抱有希望,才会有活下来的执念。夜不归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抬起手掌,掌心氤氲着一股炁,在耻部上三寸位置一拍。这一掌,就像是水库突然开闸,洪水瞬间得到宣泄,奔腾咆哮,一泻千里。寒毒一爆发,整个房间温度骤然下降十几度。房间内放了三个大匹力空调,全都是调至四十多度,之前的房间,和桑拿房几乎没差别。但在这一瞬间,仿佛从炎夏直接进入寒冬,连夜不归都不禁抖了一下身子。“好冷,败类,我好冷。”洋茶的娇躯在微微颤栗着,牙齿都在打颤,脸色苍白,嘴唇变得乌紫。说的话,已经含糊不清,就连眼睫毛上,都沾着一层细微的冰霜。“别怕,坚持住,你不是还要做我女朋友,还要给我生个龙凤胎嘛。”夜不归拿话激励着他,眼睛一直在观察着银针变化。火玉的力量顺着银针,一点点渗入体内。一根根银针红彤彤的,就像火柱一般,在抵抗着严寒。这就像一场拉锯战,只要银针能将寒毒消磨殆尽,便算是胜了。夜不归的注意力全在银针上,却没有注意到,洋茶背上的咒文,仿佛被激活了,也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对,我还要给你生龙凤胎呢。”这句话,给她莫大的鼓励。洋茶牙齿咬的咯嘣响,眉头紧拧着,痛苦到面部扭曲,硬是坚持住。嘭!突然!一根银针火力耗尽,表面覆上一层寒霜,被逼迫出体内。夜不归顺手接住,攥在手里,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严寒,几乎令他手掌快失去知觉。很难想象,此刻的洋茶,究竟要承受怎样的痛苦,而令她撑下去的,竟只是一句话,一句简单的承诺。随着一根银针失败,仿佛起了连锁反应,嘭嘭声响不绝,就像是一小串鞭炮。“怎么会这样!”夜不归拧着眉头,目光盯着洋茶的背,在上面,只剩下最后十八根银针。宛若十八尊百战不屈的老兵,在捍卫着最后的领土。“败……败类,我是不是快死了。”洋茶虚弱的开口。她的眼眸上覆着一层冰霜,已经无法睁开,背上就像结了一层冰甲,令她失去知觉。一股死亡阴霾,仿佛在慢慢的将自己吞噬,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闭嘴!我不会让你死!”夜不归叱咤一句。这一刻,他仿佛乱了心神。洋茶痛苦扭曲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容,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知道,夜不归这时候是关心自己的,他在怕我死,在担心我。夜不归没想明白,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怎么会在寒毒面前不堪一击。如果这十八根银针再被迫出体外,那洋茶就真的完了,而且,是死在自己手里。嘭!在他沉思之间,又一根银针被崩飞。夜不归心神一荡,仿佛心口被人狠狠地扎了一锥子,有种难以明说的痛苦。嘭!嘭!嘭!又是连续几根银针崩飞,寒毒一点点蔓延,已经攀至洋茶的X部位置。再往上,一但寒毒入脑,彻底无救。“是它!”夜不归目光一凝,终于发现端倪,竟然是那道古咒在捣鬼。古咒本是镇压寒毒,在寒毒爆发的瞬间,同样激活了它。两股力量欲要相撞,夜不归的银针就成了牺牲品。换而言之,银针不仅在承受着寒毒的力量,也在承受着来自古咒的压迫。否则,银针断然不会一触即溃。“该死,竟然忽略了它!”夜不归暗骂一句,没料到这古咒的存在,致使功亏一篑。古咒文散发着一股神秘力量,不断地冲击着银针的封锁,要和寒毒对撞在一起。银针不断被崩飞,形势越来越危急,洋茶躺在床上,娇躯微微颤栗,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看此情况,夜不归心急如焚。噗!当机立断,吐出一口心头血,握在掌心。“血封!”这是一种封印之术,对自身损害极大,这一刻,夜不归也顾不得其他。以心头血为媒,鲜血淋在古咒文上,强行将古符咒打开一个缺口。嘭!银针全部崩飞,寒毒排山倒海般涌来。一浇上去,古咒就像凶兽,张口血盆大口,一吸,竟将寒气全部吞入其中。“封!”一声大喝,又吐出口心头血,喷在古咒上,古咒文顿时偃旗息鼓,和寒毒一起沉寂下去。连吐两口心头血,又强行血祭古咒,饶是夜不归,此刻也承受不住。额头汗如豆珠滚落,脚步虚浮,几欲栽倒。扶住床沿,晃了晃脑袋,将衣服扯下,披在洋茶的背上,勉强遮住她袒露的肌肤。“进来。”夜不归虚弱的喊了一声,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