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声叱咤。十人犹如猛兽一般,将夜不归围在正中。一道道璀璨剑气,纵横捭阖的刀光,全都朝着夜不归轰去,仿佛要在一瞬之间,将他给彻底轰杀。夜不归站在原地,就感觉四周天地都在颤栗,无数股毁灭力量朝着自己涌来。仿佛是大海翻腾汹涌,要将自己埋葬其中。夜不归脚踏地煞步,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妈的,这小子的步法太诡异,根本打不到他。”一名大寇气的暴跳如雷。自己无匹的刀气,每次明明朝着夜不归劈去,可是每次全都落在空处。这种战斗让大寇急的抓耳挠腮,空有一身蛮力,却总有种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目光猛的一凝,瞅准一名大寇,当即欺身而至。速度太快,以至于那名大寇只觉得眼前一晃,再定睛一看,秦棠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卧槽。”大寇只来得及爆出一句粗口。就见一只拳头在瞳孔里不断放大,“嘭”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面门上。这一拳,没有半点花哨,但却具有无匹的力道。大寇本想着,只不过挨上一拳罢了。可却没有想到,就这一拳轰在他的身上,头颅当时崩裂,脑袋和脖子直接分了家。咕噜噜!脑袋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大寇还在张着嘴,似乎在说怎么会这样。“看来你是没机会拿我头颅赚钱了。”夜不归收回自己的拳头。这一幕,也是让在场的人为之震惊。但不是因夜不归的强悍,能一拳打死一名大寇,而是这一拳,没有动用任何武技。更准确的说,至今为之,夜不归只施展了一门步法,再没用过任何武技。在不动用武技的情况下,他的力量就达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如果施展武技,在有武技的加持下,又该达到何等地步,简直不敢想象。“大家休息,他的力量很大,不要让他有可趁之机。”蔡文轩开口提醒众人。大寇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只要被夜不归逮到机会,就是一击毙命的下场。“给不给可趁之机,可不是你说的算。”夜不归纵身一闪,跃出几人的包围圈。当即捏着拳头,朝着松下贵工杀去。“松下先生,小心!”蔡文轩脱口而出,慌乱之间,竟然喊出他的真名。松下贵工也是武道会有名的强者,只不过刻意化了妆,很难让人将眼前这个粗犷的男人,与儒雅的松下贵工联系在一起。“笨蛋!”松下贵工气的牙根痒痒,完全没有因蔡文轩的提醒而感激。他已经看到了,秦棠正冲着自己杀来。当即毫不犹豫,一口朴刀朝着前方劈去。其余几人全都不遗余力,挥舞着手中武器,齐齐杀向秦棠。然而,就在众人杀向秦棠之时,秦棠却突然方向骤变,弃松下贵工,转而杀向另一个方向的蔡文军。“不好!”众人脸色巨变,齐齐大惊。但是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前招已出,后力未生,这时候就是想变招都已经来不及了。蔡文军脸色骇然,能隐约看到一道身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突然间,脖子传来一阵剧痛。想说话,却发现已经说不出话来,脖子处,正有一只大手扣住。夜不归扣住蔡文军的脖子,掐得他脸色通红,嘴角处更溢出一抹唾沫。“可惜了,好好的人不愿意当,偏偏要去当一条狗。”夜不归失望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人,不为国家出力,却在蝇营狗苟,甘愿沦为扶桑人的走狗。一百多年前,就是这种人太多,才会令华夏陷入苦难之中。抛弃礼义廉耻,无所顾忌,这种人最是该死。咔嚓!夜不归直接扭断了他的咽喉,尸体缓缓的躺在地上。“文军!”蔡文轩焦急大号。蔡家十三太保,能上得了台面的就只有蔡文轩与蔡文军。死了蔡文军,等于是断他一臂膀。“你出卖夷洲,自绝于华夏之外,就该想过会有身死族灭的一天,”夜不归冷漠说道。“我没有做错,我是在为家族着想。”蔡文轩厉声嘶吼着。这是他的最后精神支柱,为了家族,无论什么事他都能干,也都敢干,包括背叛夷洲。“没做错?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几乎害得夷洲沦丧,竟然还敢说自己没有做错。”夜不归闲庭信步,朝着蔡文轩走去。“小崽子,给老子死来。”一名大寇从身侧杀来,手中的鬼头刀绽放出璀璨刀光,犹如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滚!”夜不归随意的抬手,直接一巴掌抽了出去。很随意的一巴掌,没有动用任何武技,纯粹的力量,却有着让人为之胆颤的力量。“嘭!”刀光顿时湮灭,大寇更是如断线风筝,倒飞了出去。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五指印,直接让脑袋来了和三百六十度旋转。鲜血从嘴角汩汩直冒,人已经断了气息。这一幕,再次令人震惊。一个个瞪大瞳孔,简直不敢相信,这踏马还是人?根本就是妖孽。什么时候战神都是纸糊的了,一巴掌竟然就把一位战神强者给丑死了。吓得其余人全都噤若寒蝉,身子犹如抖筛一般,不敢妄动。这一刻,他们才明白,秦棠要效仿师祖独战群雄,不是狂妄,而是真的有这个实力。最令人惊恐的一点,他们只知道秦棠强大,却不知到底强大到何等地步,毕竟迄今为止,秦棠都没有动用自己的武技。秦棠,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充满谜团,又极度危险的人。“你……别过来……”看着秦棠朝自己走来,蔡文轩彻底慌了神,连话都说不利索,可见恐惧程度。“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一个丧心病狂,为了讨好十二惊皇,能干出挫骨扬灰的事儿的人。夜不归没有半年留情,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一掌取了他的性命。脑袋落地,蔡文轩的嘴巴还在为张,不断的喃喃自语,说自己没有错,只是赌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