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朝张千峰使个眼色,要他将东采奇击晕带走,张千峰微微叹息,内力鼓荡,正要震荡她经脉,刹那间,盘蜒浑身一个冷颤,拉住张千峰,一招“鲤跃龙门”,朝前鱼跃,轰地一声,上头冰层断裂,砸在张千峰身后,当即冰屑纷飞,寒雾激扬。张千峰袖袍一拂,一股真阳内劲拦路,瞬时将冰屑消融。
但如此一来,大块冰岩堵住,众人失了退路,无法原路返回,只能继续前行。
张千峰神色困惑,却也无奈,将东采英横抱而起,正要朝里走,盘蜒却问道:“采奇小姐,这洞窟内凶煞狠毒,恶灵肆虐,似在传你入内,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
东采奇害怕起来,说道:“哥哥在里头,我只知此事。”
盘蜒示意张千峰停步,又道:“这山洞如此隐秘,你又是如何得知此地。”
东采奇虽心神大乱,但对两人极为感激,不愿隐瞒,说道:“我若如实告知,你们能能帮我将哥哥带出来么?”
盘蜒道:“咱们走投无路,只能向前,可也不能贸然送死。”
东采奇咬咬牙,说道:“我小时候曾曾随大哥与爹爹来过此地。”
张千峰吃了一惊,问道:“这地方如此凶险,你们怎能熬过这等诡异的寒气。”
东采奇道:“咱们当年带足油灯、火把,穿上冬狼的皮袄,好不容易才抵达那祖庙。唯有蛇伯城历代城主,方知道这其中秘密。当时爹爹便有意立大哥为侯,而我缠着大哥,非要跟来,他们只能答应。咱们骗二哥说要出去捕猎,走了三天三夜,这才来到这裏。”
盘蜒冷笑道:“你们压根儿便不把将军当做家人,他不肯来救你家大哥,却又怨得了谁。”
东采奇脸上一红,自知理亏,又道:“我爹爹说,上古时候,有古神与一蚩尤妖魔大战,其中有一位玄武圣兽,被一极可怕的妖怪重创,落在此地,它鲜血流出,魔力涌动,地貌改变,形成这冰山雪谷。碰巧咱们蛇伯城祖先路过此处,送来无数野兽为食,保住这位圣兽|性命。
那圣兽便传给祖先一柄神剑,名曰寒星。隔了数日,那大妖怪终于找到玄武圣兽下落,追杀而来,那位祖先替玄武抵挡妖怪手下,逃入这山谷,激斗过后,他杀光了那许多爪牙。玄武亦将那大妖怪重创逐走。它向我祖先道谢,送他无数金银,随后便飞天而去。
我那位祖先凭借神兵珠宝,创立蛇伯帝国,雄霸北境数千年,近年来虽已势微,远不如前,但这故事却流传下来。除了我祖先之外,那“寒星”宝剑谁也无法使动,他便将其埋藏在此。那宝剑散发灵气,寒冷彻骨,以防外人靠近。蛇伯城城主每隔十年,便要来此祭拜祖先,求其保佑。”
盘蜒心道:“但那祖先却不怎么灵验,如今蛇伯毁于一旦,这老太爷难不成在这儿看戏么?”
东采奇又道:“十多年前,我们三人穿过山谷,走入神庙,敬拜神像,触碰那寒星神剑。我哥哥突发奇想,想要将它拔|出|来,便趁爹爹不备,以火油灼烧那神剑外的冰壳,谁知烧了许久,丝毫无用。我爹爹见状,痛揍了哥哥一顿,将他关在此处一夜,要他吃些苦头。”
张千峰道:“咱们离那神庙如此之远,已冷成这副模样,临到近处,那还了得么?”
东采奇摇头道:“到了神庙之中,若为蛇伯血脉,便不觉寒冷了。一晚之后,我哥哥从神庙中出来,神色有些欢喜,我偷偷问他缘由,他道:妹妹,我听见那寒星神剑对我说话啦。
我信以为真,问道:它对你说什么?
大哥说道:它要我长大成人之后,再回到这儿来,它便视我为主人,让我驾驭神剑,重铸往昔霸业。
我当时也并未在意,更不曾对爹爹说起,隔了许多年,咱们长大成人,都忘了这事。
后来城中遭难,我听说哥哥朝此逃跑,便知道他定然定然是来找这柄剑了。所以我知道哥哥还活着,他已得了寒星剑,此时武功天下无敌,定能率咱们蛇伯重振雄风。”
张千峰将信将疑,问道:“盘蜒兄弟,你怎么看。”
盘蜒道:“你哥哥以火灼烧冰层,只怕唤醒了那寒星,它以神器诱人心智,定位恶灵无疑。它一直再等你哥哥长大成人,来此救它脱离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