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开元道:“这八截棍打家劫舍,抢掠百姓,都是你授意的么你实则是八截棍的首领。”
八臂鼠指着穷老四道:“穷老四,你们八垠五虎在此地也算是地头蛇,八截棍已死,倒也罢了,你们愿不愿入咱们这黑蛆教从今以后,此地酒楼、赌场、乐坊、花船、佃租,都归你管。只要你点一点头,我便教你这黑蛆夺命杖使用之法,今后更将这黑蛆夺命棍多卖些给你。”
盘蜒闻言明白过来:“原来这黑蛆夺命杖虽然厉害,但难以保存,极易耗尽。这八臂鼠的黑蛆教以此控制江湖帮派,收敛钱财,可见定是邪教。”
于步甲冷冷道:“你这妖邪如此手段,可是万鬼中人。”
八臂鼠哈哈大笑,说道:“万鬼万鬼又如何只要大伙儿齐心协力,钱财不断,各有好处,与谁联手皆无关紧要。咱们黑蛆教一视同仁,并无偏见。”
穷老四极有骨气,说道:“咱们八垠五虎与八截棍有血海深仇,你那什么黑蛆教料来不是好东西,咱们英雄好汉,誓要与你们周旋到底。”
八臂鼠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蓦地投出一物,飞向穷老四,那物去势极快,一闪而过,穷老四还不及喊叫,已被那物洞穿胸口,伏倒在地。
群雄见此,无不变色,纷纷朝两旁退开。八臂鼠道:“今个儿若不投降,这穷老四便是下场。”召开元、于步甲拔出长剑,飞身跃上屋顶。八臂鼠手指一鈎,先前投出的暗器自个儿飞了回来,乃是一根二尺长的短棍。他八个手掌翻转,又摸出八根短棍来。
召开元道:“八臂鼠,你杀我万仙门人,咱们非杀你不可。”
于步甲道:“在你死前,咱们尚要问个清楚,为何你要杀那五人。”
八臂鼠笑道:“那五人走错了道,东问西问,好不麻烦,又不肯归降我黑蛆教,合当该死。你二人武功也不过尔尔,既然路过此地,那是不用想活了。”
盘蜒不禁摸出怀中那土色丝绢,仔细翻看,暗想:“莫非那五人有什么了不得的线索,与这黑蛆教关联极大。”
召开元长啸一声,长剑着火,刺向八臂鼠胸口,于步甲手臂凝力,绕至敌手身后,一招“女蜗补天”,由下而上,招式火光皆变幻不定。
八臂鼠驱使双臂,将两人招式格开,另两条胳膊点了出去。那二人不敢硬接,斜身退步,稍收心神,转眼又使出万仙神妙招式,剑招火焰、掌力腿劲,攻势如狂风巨浪,紧密无间。
八臂鼠倒从容不迫,八臂八棍转如车轮,时而跃空,时而低伏,招式精妙无比,将两大高手炫目招式一齐挡住。召、于二人使出浑身解数,尽催内力,但敌人浑若无事便接了过去,可见他功夫虽以小巧为主,内力却极为深湛。
群雄知此战何等要紧,攸关众人生死,皆看得大呼小叫,咬牙切齿。盘蜒则用心记忆这八臂鼠招式,渐渐摸出其中门道。
斗了百招,盘蜒瞧出召、于二人气势已颓,正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不能再耽搁,立时从藏身处飞出。恰在此刻,八臂鼠八棍齐出,正是一招“十层天阶”,召开元大惊失色,喊道:“这,这”心慌意乱,抵挡不住,咔嚓声中,长剑被敌人震断,那八棍砸向召开元胸口。于步甲喊道:“师兄”剑刺八臂鼠后心,想要攻敌必救,但八臂鼠蓦地回身,分四棍一绞,于步甲长剑也断,砰砰声中,两人中招,口吐鲜血,一齐摔倒。
盘蜒本料到两人局面不利,但未曾想顷刻间便命悬一线,这八臂鼠出手之狠辣,竟令盘蜒始料未及。他双掌推出,幻灵掌力席卷而至,罩住召、于二人,将那黑蛆迷住,暂且难以加害。身在半空,宝刀出鞘,也使一招“十层天阶”,眨眼间劈出十招,招招猛恶,灵幻迷眼,那八臂鼠身躯一震,倏然倒退,避开盘蜒锋芒。
于步甲中了幻灵掌,神志不清,但也认出盘蜒来,喊道:“是是你你是盘蜒。”
盘蜒道:“不错,正是同门我。老兄精神不佳,可是昨夜入了桃花乡,享尽温柔滋味儿,身子骨吃不消了。”
召开元怒道:“我二人中了邪法,命在顷刻,你还有心玩笑”想起自己二人曾上过此人大当,丢尽颜面,此时心下满不是滋味。
盘蜒微微一笑,说道:“实话实说,何罪之有有我在此,两位性命无碍,最多虚惊一场,岂不是幸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