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峰早听说过此事,说道:“分物师兄因此受罚,被关押许久,如此陆能有什么仇怨诸位因此频出狠手,公报私仇,心眼未免狭隘。”
阳师弟怒道:“这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害我丢尽了脸,哪里能随便算了”怒上心头,长剑在分物背上划过,分物“啊”地一声,流出又红又黑的脓血来。
张千峰道:“住手”朝前一冲,连环游一招“含冤沉江”,掌力如壁,将张千峰挡住,张千峰推掌迎敌,连环游只觉敌人力道大的异乎寻常,大惊失色,急忙催力抵挡,只听“乒”地一声,他朝后连退数步,这才站稳。
饶是张千峰胜了一招,但众人兵刃齐出,将张千峰拦住。张千峰见敌人长剑密不透风,各个儿都是高手,自己纵然敌得过两人、三人,但十人一拥而上,自己便难以脱身,也是有
心无力,脚下挪移,退开数尺,脱出敌人圈子。
这时盘蜒走近一步,轻声对张千峰道:“事情不对劲儿,你看分物那血。”
张千峰心下惊异,凝目一瞧,分物背后血液溢出,其中似有极厉害的毒素,故而半红半黑,但那黑血中似有东西蠕动。
连环游输了一手,恼羞成怒,大喊道:“好个张千峰,你再不投降,我便将这分物宰了”长剑一抖,已架住分物脖子。分物哭泣道:“你们冤枉我,冤枉我,祖宗,祖宗,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万仙众人齐声嗤笑起来,连声道:“好个软骨头,连祖宗都叫出来了当真是废物一个。”
盘蜒只觉一股寒气从上而下涌过脊梁骨,他想:“听说分物的祖宗乃是蒙山仙使,他本是雨崖子师父门下出类拔萃的人才,但其后自甘堕落,从此再难成气候。”
忽然间,天椿长老指着分物喊道:“阿属,阿属,你是阿属。”
分物勉强抬起头,看着天椿,眼神迷茫,却又惊恐之极。
天心问道:“长老,你识得此人么?”
天椿道:“数十年前,阿属他本是我天蝶枫红一脉的弟子,武功极高,远胜于我,本脉执掌对他寄予厚望,但有人发觉他练有天净沙脉失传的剑法,故而将他关押起来,谁知一场大火,那牢房就此毁了。阿属与我交情不错,我这辈子忘不了他的面貌。”
盘蜒心念急转:“天净沙脉土色丝绸分物是那天净沙脉的传人他的祖宗是蒙山老道是了,是了,他从天剑派逃脱之后,前往雨崖子师父的神刃山庄,投效其中,终于被师父选上带走。阿属,阿属他莫非便是那八臂鼠么如此说来,那黑袍人便是。”
连环游见盘蜒呆呆出神,张千峰犹豫不决,心生快意,说道:“你们可还想瞧瞧这软骨头吃苦受罪么还不快些。”
一句话说到一般,只听咔嚓一声,连环游手腕粉碎,他痛的厉声尖叫,躲开数尺,只见分物身子蜷缩起来,黑血将他裹住,化作黑衣,随即分裂开来,化作八条手臂。周围半仙大吃一惊,喝问道:“你这是什么妖法。”
分物哭喊道:“你阿椿,阿椿,我不想杀你,但但你知道的不少,识破我身份,祖宗让我杀你。”
只听哗啦啦连声巨响,那囚车四分五裂,分物脱困而出,八臂中长出短棍,朝四周点出,竟又比先前交手更快一倍。万仙众人猝不及防,手腕各自中棍,刹那间,众人五官扭曲,痛呼着翻身倒地,那黑蛆在众人体内疯长,令人痛不欲生。
张千峰急道:“分物师兄,你你。”
分物一扬手,数道黑棍打了过来,张千峰使出“天琴云弦掌”封住去势,但那黑棍猛然炸开,砰砰声中,张千峰情非得已,连连败退。
霎时黑烟横隔在众人前头,再看不清其中景象,只听连环游喊道:“你这是什么功夫”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又撕拉一声,伤口崩开,连环游连连惊呼,惊呼声又变成哀嚎,变成求饶,变成呜咽,最终声息全无。而地上其余万仙仙家本还哎呦哎呦的闷哼,随后又一通喀嚓喀嚓的声响,众人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