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群雄惊骇万分,不知这两人使得是仙法还是妖术,不少人心中当即想道:“万仙门人,果然名不虚传。”
盘蜒走上前来,哈哈笑道:“天见公子请这许多好汉来,便是为了考校我家天心公子本事来了是了,是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天见公子窗单疏影纵然精妙绝伦,但无人知你招式底细,将来相斗,便可大占便宜了。”
天见忽然脸色难看,强笑道:“岂有此事我与天心儿途中巧遇,怎来得及做如此布置这些仇家,我是一个都不认得的。”
盘蜒道:“这又有何难三日之后,便是天剑派门户大事,你早邀请这许多好手住在此地,又预先得知天心夺了本脉执掌,这才来一招守株待兔,我家公子仁义过人,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向他大倒苦水,他又岂会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张千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见公子可瞧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天见望向天心,见他神色气恼,知道瞒不过去,起身骂道:“没用的东西,枉你们自称江湖高人,连区区三人都奈何不了。”
群雄面有愧色,垂头丧气的退在一旁。
天心冷冷说道:“天见,你若真想见识我虚度光阴之技,何必玩这许多花样咱们这便较量较量如何。”
天见瞪视天心,静默片刻,突然“嘿嘿嘿”的轻笑起来,天心道:“你何必装模作样如你手上玩意儿不差,为何要折腾这许多花样你功夫虽高,但从小到大,这懦夫性子却万万改不了。”
天见笑声戛然而止,笑容消退,哼了一声,说道:“本人并非怕了你那剑法,不过想学上一学,见上一见,瞧瞧这虚度光阴到底有何奇妙之处。你这婊子无足轻重,真正可虑的,乃是天相、天倾那二人。本人从不做毫无把握之事。你三人来此薄衣山庄,无人知晓,如今还想生还么?”
天心环顾四周,说道:“就凭你这些人手,便想杀了咱们我瞧你才是痴心妄想,糊里糊涂之辈。”
便在这时,一众蓝袍人走上前来,围住三人,天见哈哈大笑,说道:“姑丈,姑妈,姐姐,还请替我料理此三人。”
盘蜒心道:“这些蓝袍人与他沾亲带故,自是他这一脉的好手了,但以天蝶枫红一脉推想,倒也未必是我与师兄联手之敌。”
其中一人森然道:“万仙本就是我等死敌,不容放过,很好,很好,泰一,我等找你许久,总算是冤家路窄。”
盘蜒听那人声音,吓了一跳,顿时冷汗直冒,喊道:“你是你是泰家那位。”
那蓝袍人除下面罩,面容与盘蜒颇为相似,只不过年纪大了一轮,盘蜒愣在当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天心与张千峰同时问道:“他们是谁。”
又见一身材娇小之人移除面罩,她约莫十四岁年纪,容貌美艳无比,这少女娇声笑道:“泰一叔叔,你不认得我了么当年我好生受你照顾,如今要来还债啦。”
盘蜒回过神来,面带微笑,那少女反而立时如临大敌,后退一步,尖叫道:“叔叔小心,此人又有阴谋。”
盘蜒道:“公子,师兄,我正要替二位引荐,这位兄台,乃是如今万鬼高手,泰家赫赫有名的千蛇灵枪泰荣泰大爷,而这位小姑娘,来头倒也不小,乃是江湖人称血染玫瑰的泰家泰慧大小姐。其余诸位,料来也是泰家的人了。”
泰荣双目中闪过一丝恨意,盯着盘蜒腰间宝刀,定是想起当年盘蜒阻挠之仇。此人数年前于神刃山庄的藏经道观中找寻宝物,但先后败于雨崖子、盘蜒之手,至今引以为耻,如今仇人相见,当真气恼异常。
泰慧昔日屡受盘蜒算计,见到盘蜒,心下便怯了八分。但想己方人多势众,各个儿都是好手,泰荣得入万鬼,受了考验,武功更是突飞猛进,泰慧也领悟手中轩辕金剑的妙处,料来盘蜒再难翻身,不由得稍稍安心。
天心道:“天见你身为天子封臣,如今与这万鬼勾结,可是要与中原武林为敌么?”
天见哈哈大笑道:“泰家并非万鬼,哪里有那么多仇怨。”
天心道:“泰家早投奔万鬼,你还要抵赖狡辩。”
天见又笑道:“我姑妈乃是我爷爷的义女,这位泰荣是我姑丈,这位泰慧是我姐姐,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怎能说得上是勾结难不成不许咱们认亲戚,走亲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