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惨然道:“这女妖好生狡诈,我我中了她算计,但她伤势也不轻,料来不敢返回。”
陆振英握住盘蜒手掌,柔声道:“你自个儿身子要紧,这女魔头武功太高,你能将她逐走,咱们已然谢天谢地了。”四下张望,问道:“师父人呢!”
盘蜒道:“他与泰关别比拼内力,终于不敌。但性命并无大碍。”
曹素又蹦蹦跳跳、欢呼雀跃地说道:“师伯,我与师父在旁可看的明白,你武功高明之至,便是不仗那白龙祖宗,怕也远远胜过千峰师公。了不起,了不起,当年我不知底细,还骂你是个嘿嘿骂你只求出名,卑那个无所不用呢,这几天我想的明白,从今往后,我非一心一意拥戴你,谁说你坏话,我便与那人拼了。”
陆振英见曹素对盘蜒由衷钦佩,甚是欢喜,她自个儿何尝不满心自豪,又敬又爱但她知道盘蜒性子,对曹素道:“徒儿,咱们老规矩,你不许对旁人说起此事。”
曹素发觉这惊天秘密,如鲠在喉,只想全天下都知道她的师伯,师父的爱侣,是万仙一等一的好手,如此一来,她定然颜面有光,倍受羡慕。谁知陆振英不让她炫耀,闻言大失所望,哭丧着脸道:“我我只和几个要好之人说了,又有何妨师伯也不会如此小气。”
盘蜒淡淡说道:“你自管去说,若被我知道此事,后果如何,你自行想象吧。”
陆振英听盘蜒语气冰冷,宛如霜刃一般直刺人心,心底一阵揪紧,曹素功力低微,定力不强,更是吓得瞠目结舌,颤声道:“我我自然什么都不说了。你是我师伯,与我是一家人,我怎会不听你的话。”
盘蜒道:“如此最好。”他察觉陆振英对自己心有隔阂,如何不怕急忙轻声道:“娘子,你生我气了。”
陆振英听他叫自己娘子,语气惶恐,瞬间心都快化了,羞涩摇头道:“谁是你娘子谁生你气了你别胡思乱想啦。”心头阴霾瞬间散去,又是阳光万里。
盘蜒又问道:“我让你
俩守着柳婷,她们人呢!”
陆振英说道:“我听见雷雨般的巨响,放心不下,这才出来瞧瞧,柳婷身子早已複原,料来并无风险。”
盘蜒道:“娘子这般关心鄙人,真令鄙人飘飘然,软绵绵,心惊肉跳,手脚麻软。”
陆振英啐道:“你尽说些肉麻话,才让我心惊肉跳的。”
曹素道:“师父当真好福气,若师伯对我说这些话,我怕欢喜的要飞上天去了。”
陆振英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口无遮拦的丫头,你给我乖乖合上嘴。”
曹素调皮一笑,捂住嘴巴。
三人回到山庄中,将张千峰救醒。张千峰吐纳几下,胸口烦闷,气息不畅,咬牙道:“这这妖魔,我内力耗费大半,依旧奈何不了她。”若他以奇巧功夫迎敌,尚能支撑许久,但如比拼内力,便远远比不上这修炼数百年的、吞魂无数的贪魂蚺了。
盘蜒说道:“得亏师兄耗得她疲累,我才能将她逐走。”
张千峰被他这么一说,心裏稍好过了些,但抬头四顾,却又如丢了魂般,眼神悔恨交加,若非晚辈在旁,只怕要泪如雨下了。
盘蜒将那几个孩童救起,见是两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皆似九、十岁年纪。另三人惊吓过度,悲伤至极,竟无法言语,只有先前持刀想要报仇的男孩儿目光炯炯,闪着怒气。
盘蜒瞧出他年纪最大,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弟弟妹妹呢!”
那男孩儿一边流泪,一边恨恨说道:“我叫庆仲,我爹爹叫庆牧君。听说他他们都死在这一男一女这两个万鬼奸贼手上。”
其中一女孩儿“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说道:“我要爹爹妈妈,我要爹爹妈妈。”
张千峰再顾不得自伤,上前抱住这两个说话的孩子,说道:“你爹爹妈妈伤势太重,需好好疗养。”他以为这女孩儿什么都不懂,故而先骗骗她,让她好过一些,他自个儿也能微微安心。
女孩摇头哭道:“她们活不过来啦,她们被那女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