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只见有一艘厚叶小船驶来,上头正是东采奇、斯图、迪南三人,想来是新找树叶造的。东采奇瞧见一众女水蛇,目光慌张,迪南咬牙切齿,拔出刀来,斯图则大喊大叫,不知所措。
阿道挥手喊:“采奇姐姐,是咱们来接你啦。”
船上三人大为惊讶,却又不禁放心,女水蛇游到小船旁,浮尔修跳上船头,一把将斯图抱起,斯图哭喊道:“浮尔修大哥,我还当再见不到你了。”
浮尔修道:“殿下何必担忧,属下命硬得很。”
东采奇盯着女水蛇左瞧瞧、右看看,兀自心有余悸,问道:“你们怎能降服这些蛇怪的。”
阿道说:“全是浮尔修大哥的功劳。”
盘蜒冷哼道:“怎地全是他的功劳,若非老身震慑当场,她们又岂能听话早将你们掀翻入水,一个个咬来吃了。”
阿道只得附和:“是,是,阿瓦库奥师父功劳更大。”
浮尔修道:“殿下,这些女水蛇此时已与咱们化敌为友,倾力相助,咱们这便去找阿拉尔公主,你与她碰面之后,留在岸边,不得擅动,我去皇城一趟,回来再接你归国。”
斯图小声道:“我想与你待在一块儿,你若不在,我总担心那公主会变卦害我。”
浮尔修道:“我令女水蛇吓她一吓,她万万不敢,何况迪南老哥也是勇士,定能舍命相护。”
迪南心想:“我这点儿本事,到时顶什么用”但却安慰道:“殿下放心,本人忠肝义胆,绝不负殿下信任。”斯图闷闷不乐,却也不再多言。
东采奇当即舍了小船,也骑上一条水蛇,她偷瞧阿道,见她神色冷淡,不复往昔亲密,暗觉不妙,歉然道:“好妹妹,我行事糟糕,把你蒙在鼓里,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阿道心想:“此事怪不得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自讨苦吃。”她既对东采奇再无恋慕之情,便恢复疏远清高之态,淡淡说道:“姐姐,这事便算过去了,今后无需再提。”
东采奇心底纳闷儿:“她定然还在生气,不然怎会变了个人似的”殊不知阿道面冷心热,本就如此,此时除了对浮尔修笑颜笑语,待老国主孝顺有加之外,哪怕遇上父母,也像隔了层罩子一般。
众女水蛇继续前行,她们对河水流向了如指掌,无论水势多急,皆能进退自如,仿佛腾空飞翔。这般再游了一盏茶功夫,水流平缓,似到了尽头。前方乃是陆地,有座座铁山硬礁阻挡视线。
女水蛇首领道:“你们同伴定在这左近下了船。”
盘蜒与浮尔修同时察觉异样,先后道:“岸上似有人打斗”“莫非遇上了敌人。”
众女水蛇绕过礁石,临近岸边,盘蜒起身遥望,见是那阿熏正与阿拉尔公主手下护衞缠斗,他武功神妙,身法如水,又似风云,众护衞虽各个儿悍勇、阵法娴熟,又岂是他的对手只是阿熏似在戏弄敌人,并不下狠手,东拍一掌,西点一指,打倒两人,便又游走各处,躲避刀剑弓矛,再偶尔出手伤人。
盘蜒做了个噤声手势,身形一晃,已站在岸上,阿道、东采奇、浮尔修也静静跟着。盘蜒走近几步,运幻灵真气,身子近似隐形,听阿熏等人说话。其实阿熏全神贯注,无暇其余,也察觉不到众人到来。
阿熏笑道:“阿拉尔公主,你这些无能手下,又能抵得何用加起来也不及我一根手指头。”
阿拉尔公主怒道:“将这好色可恨、人面兽心的禽兽杀了。”
阿熏脸色铁青,转手打翻两人,说道:“你说我甚么几天之前,不是你这贱人先投怀送抱的么?”
阿拉尔公主涨红了脸,又羞又恨,道:“那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你这等杂种、败类,真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阿熏“呼”地一声,拍出掌力,数个护衞首当其冲,瞬间
摔出老远,扑通几声,落入水里。他道:“国中女子,一个个排着队等我临幸,我今晚想赐神恩于你,你非但不感激,反而打我一巴掌,当真不识好歹了。”
阿道、东采奇心头大怒:“他想强占公主好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