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公子怕得要命,顷刻间纷纷说道:“我等愿舍命陪君子,再无二心。”
碧天公主心中存疑,望向索酒。索酒道:“那暂且留你们性命,却也不能放诸位离去。”木杖在众人要穴上重重一点,再度令其晕去。
两人叫来范老三,将众公子绑得严实,锁在地窖之中。碧天公主道:“范大哥,劳烦你找些可信得过的兄弟,在此守着。我与索酒这便入宫去了。”
范老三简略问明事由,脸上又愤怒,又敬佩,怒的是众公子言不由衷,背信弃义,敬的是索酒武功了得,古道热肠,他道:“公主、小兄弟,我也不来劝你二人,只盼两位马到成功。那女王身手之强,便一百个范老三也敌不过她,若非万全时机,切不可轻举妄动。”
索酒道:“范大哥何须担心古人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碧天公主笑道:“你这话说的也太不吉利。应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吧,走吧,别废话啦。”
她找出两件新衣,与索酒分别换上,两人骑马而出,奔向王宫。索酒不会骑马,闹得狼狈不堪,碧天公主见他模样,不住出言指点,索酒甚是聪慧,一眨眼便骑行自如。
碧天公主与索酒说笑,见他神色自若,镇定至极,哪儿像是兵行险招、舍命一击的刺客两人骑到幽静无人之处,碧天公主凝眸看他,愣了许久,突然“呜呜”流泪哭泣起来。
索酒道:“公主为何大哭弄湿了妆容,待会儿可别露出破绽。”
碧天公主哭道:“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让你去办这事儿你是个好孩子,我自私至极,可别害死你了。”
索酒叹道:“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或许早该死了,如今有此机会,死前若能传出些重要消息,救些无辜之人,也是不枉此生。”
碧天公主振辔靠近,在他脸颊上用力一吻,见索酒模样慌张,不禁苦笑起来,说道:“索酒,索酒,你我虽相识不久,但但我却总觉得你比我弟弟还亲,就像是我亲人一般。我舍不得你,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咱们从长计议。”
索酒急道:“咱们当机立断,不可三心二意。”
却听头上一女子笑道:“好个师侄,我找你找得辛苦,你却在这儿逍遥快活。”
索酒听出说话人是东采奇,又惊又喜,喊道:“师叔”抬头一看,东采奇轻轻落地,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碧天公主见眼前女子秀丽至极,样貌在十八岁左右,心中惊想:“他叫她师叔这少女便是先前救我的高手想不到如此年轻嗯,听说万仙寿命极长,青春永驻,果然不假。她多半已好几百岁了。”殊不知东采奇也不过二十九岁上下。
索酒问道:“师叔,你果然全身而退了。庆仲师兄呢!”
东采奇幽幽叹息,说道:“他也不知跑到何处,我正愁找不到他,只得先找师兄尊长,请他想想办法。可这臭盘蜒,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盘蜒此时正在北城冥想,她自然苦寻不得。
索酒见东采奇手腕红肿,关切问道:“师叔,你受伤了”拉起她手腕,在她几处穴道轻轻按摩,东采奇疼痛锐减,赞许道:“我这血肉纵控念练得不到家,及不上你妙手回春的本事。”
碧天公主整理思绪,翻身下马,躬身道:“晚辈寒火城公主宋凤儿,参见万仙前辈。蒙前辈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东采奇武功高了,自然而然便自认为长辈,见她乖巧貌美,又是城中公主,甚是欢喜,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先前瞧你与我师侄哈哈甚是亲热,是何缘故。”
碧天公主面色羞红,道:“索酒他不过小毛孩子,我当他是弟弟一般,前辈莫要取笑。”
东采奇朝她眨眨眼,柔声道:“殿下年纪也不过比索酒儿大上一、两岁,可真般配的紧。”
索酒见她一上来便胡牵红线,暗暗摇头:“这师叔甚么都好,就是爱好风月之事,莫非当真太闲”说道:“我与殿下正商议一件极不平的大事,师叔前来,那可正好帮忙拿拿主意。”于是简单说了那女王种种暴行,与两人谋划再度刺杀之事。
东采奇静思少时,眼中显露怒色,恨恨道:“殿下先前劫刑场之举,竟然有这等缘故。若这女王真做出这样事来,那当真罪无可赦。但索酒的法子太过危险,由你单独前去,绝无半分把握,这样吧,我乔装打扮一番,扮作公主侍女,随你二人同往如何。”
碧天公主喜道:“有前辈相助,那咱们胜算可大得多了。”
三人商议妥当,回到王宫中碧天公主住处“疏影宫”,找一件侍女衣裳替东采奇换上。碧天公主上下打量她,笑道:“前辈这等姿色,做我侍女,太过出挑,只怕难以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