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小龙怒火上冲:“她为何对这臭小子如此亲密。”
索酒儿本已逃远,但听见碧天公主呼救,情急之下,想要返回,却见那木龙越飞越高。东采奇想出法子,将索酒举起,运浑身内劲将索酒扔了出去,这一掷气力十足,索酒去势如风,这才顺顺当当救下碧天公主来。他倒转木杖,以柄为剑,斩断厚厚绳索,将碧天公主挡在身后,身子哆嗦,紧张万分的看着归鹏。
归小虎道:“万仙的小贼,早上让你逃了,眼下你又自投罗网来,这叫自寻死路,怨不得人。”
归鹏心中一动,问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问,还望你如实作答。”语气竟极为有礼。
索酒心知逃脱不得,只得想法拖延,设法求此人放己方离开,说道:“前辈有何要问。”
归鹏道:“今早你们逃跑时,当中有一高人,仅在刹那间便击杀四条木龙,那位高人眼下何在。”
索酒听这人问话时语气振奋,目光狂热混乱,又想起他残忍可怕的剑法来,不禁瑟瑟发抖,哪里敢连累盘蜒说道:“我也不知那人去哪儿了,咱们一入城中,便已分离。”
归鹏大怒欲狂,喊道:“你胆敢骗我快将那人下落说来”手一扬,碧天公主被旋风吹起,一下子落入归鹏掌中,归鹏道:“你不说也罢,我将这小娘切成肉条,要你长长记性。”
碧天公主、索酒儿、归小龙齐声惊呼道:“不要。”
此时,东采奇从旁钻出,双掌飞扬,打出大枯竭掌力,掌风回旋,刚柔交替,雄浑充沛,打向归鹏要害,归鹏道:“又来找死么?”挥出一掌,掌风反震回去,东采奇全料不到自己舍命一击竟全无效用,仓促间再催内劲,大枯竭掌靡靡不绝,总算维系个僵持局面,不至受伤。
归鹏与东采奇比拼掌力,眼神稍有惊讶,他道:“你这婆娘,告诉我你这功夫是谁教给你的。”
东采奇心道:“师兄未必是他对手,我不能害了师兄。”咬牙道:“呸,我自己创的。”
归鹏手掌不动,突然一阵白茫茫的风卷过,手心已有长剑,他一剑斩出,东采奇“啊”地一声,剧痛钻心,左臂竟被斩得粉碎。
索酒大怒,奋不顾身,朝归鹏猛冲过去,归鹏长剑指向索酒,就在这时,索酒骤然如坠冰洞,感到极端危险,紫虫身法发动,往地上一伏,头顶“呼”地轻响,似有风吹过。他满身冷汗,心想:“若中这招,身子定被劈成两截了。”
归鹏“哈哈”一笑,极为惊喜,问道:“你竟躲开我这流风一剑”说着再一剑点出。
索酒求生之能,远超常人千倍,乃是无数疫病索命中求得的本事,脑子不想,身躯已动,往上一跳,又觉下方冷飕飕的寒风吹过,当真是千钧一发,介于生死边缘。
归鹏上上下下打量索酒,不再出剑,脸上挂满赞许笑容,说道:“妙,妙,小小年纪,竟能看破我流风剑,小子,你不如拜我为师,从我手中学了这门神剑。”他生平有两大夙愿,一者与高手比武,一者传徒弟武功,他这流风剑法自来无人能挡,更无人能躲,要找徒弟,谈何容易这会儿见索酒躲得巧妙,不由欣喜若狂。
索酒实则早吓破了胆,他打起精神,说道:“容我容我考虑一番。”挣得时机,跑到东采奇身旁,东采奇面无血色,挤出一丝苦笑,说道:“我血肉纵控念没事的。”索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归鹏又道:“你如不拜师,便说出你师父是谁,我与他比划比划,如他胜了,我便不杀这公主,不收你为徒,也饶了你身边这宫女性命。如我胜了,我只杀你师父一人。”
索酒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万里之外,不知何处,你杀了我吧,此事与公主、师叔无关。”
归鹏喜道:“难得你如此讲义气,这等人品资质,在庸师手上,岂不浪费么好,我便将你与这公主带走。这位断臂的宫女,劳烦你对这孩子师父说一声。”
顷刻间,归鹏怀中一轻,碧天公主已不知去向。归鹏微微一愣,面露喜色,看向一边,见一满面泥灰血污的长袍道士缓缓走来,碧天公主正在此人手上。
索酒见来人是盘蜒,又怕又喜,急道:“师父,这人这人武功高强极了,你千万莫与他硬拼。”
盘蜒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来,说道:“我这情形,要硬拼也拼不得了。”见东采奇伤的极重,眉头一皱,对归鹏道:“是你伤了我师妹。”
归鹏见盘蜒显受了重伤,武功大打折扣,心中一冷,也不答话,只道:“你怎地如此不当心谁人伤你如此这般一来,你如何还配与我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