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帽将军粗人一个,如何知宋凤儿这小女子心思说道:“不小了,不小了,国中惯例,十四岁已可谈婚论嫁。索酒儿他亲口应承下来,此事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宋凤儿斜觑索酒儿,见他闷声不响,似是欢喜的呆了,暗中有气,说道:“索酒弟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已这般风流倜傥,今后定然艳福无边了。”
索酒儿正要说话,盘蜒抢上一步,说道:“正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徒弟能耐不小,为师我很是欢喜。”
索酒嚷道:“师父,我那不是我”盘蜒手指一点,索酒身子一震,发不出声。
宋凤儿与索酒同甘共苦,历经危难,对他又敬又爱,即便眼下得知两人有血缘之亲,情缘到头,也绝不愿他娶了旁人,说道:“索酒实为母后之子,而叔叔也是索酒表叔,你二人关系太近,不可逾越礼法。叔叔,城中另有英俊公子,我可替你引荐,你还是莫要固执啦。”
金帽将军急道:“表亲亦大可成亲,总而言之,我那女儿是非他不嫁,宁死不负了。”
盘蜒笑道:“陛下心中定已有合适人选,可要替我徒儿牵线搭桥么妙极,妙极,我徒儿是照单全收,多多益善,贪多嚼的烂。”
东采奇见盘蜒将索酒捉弄的狠了,在他背上一拍,解了穴道,说:“师侄,你自个儿有何主见,尽管开口。”
原先提亲那索酒乃是盘蜒假扮,盘蜒怕此事穿帮,闹到头来,自个儿反要娶亲,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要他娶几个婆娘,他便得娶几个婆娘。”
东采奇啐道:“你别强词夺理,不然我向振英师妹告状了。”盘蜒朝她瞪了一眼,自知理亏,忐忐忑忑,闭上了嘴。
庆仲暗中痛骂,寻思:“为何我便无这等好运反而连连被负心女子欺骗。”
索酒道:“叔叔,我乃万仙门人,绝无成亲之意,更无生育之能,当天实为无心之言,况且小侄身染恶疾,不宜娶亲,还望叔叔收回成命。”
金帽将军怒道:“你这小子,出尔反尔,推三阻四的,我家闺女脾气大,若闹得上弔撞墙,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宋凤儿笑道:“叔叔这般凶巴巴的模样,哥哥是更不敢娶了。”她见索酒表态,至此已心满意足,金帽将军又吵了几句,知此事难成,唯有怏怏退开,自认倒霉,心裏想着回去该如何向女儿交差。
殿外走入三个人影,当先一人花枝招展,金缕玉衫,正是那秋风公主。身后两人则是她两位兄长,此时也清醒过来,但仍颇为萎靡。
东采奇怒道:“你这小贼,居然还有胆前来”庆仲连中秋风公主手段,对她又怕又恨,却又有几分微妙之情。
秋风公主早打听清楚寒火城宫廷之变,见状毫不介意,微笑道:“彩旗侯,原先不知你身份,多有得罪啦。我前来拜见新王,奉上礼品。”说罢朝宋凤儿深深作揖,神态亲热恭顺,仿佛多年的闺蜜一般。
东采奇一凛:“她以使臣身份来朝,咱们倒不可为难她了。况且况且她也未真正犯下大错,景彻巫仙之事,实是庆仲下的手。”
宋凤儿心想:“我国中刚经浩劫,国力不足,正要与友邦亲善结盟,这秋风公主国中有金山银海,倒也不可怪罪。”于是笑道:“姐姐何必多礼你我正要好好亲近亲近。”
东采奇指着庆仲道:“我这位师弟深受姑娘黑蛆咒法毒害,还请姑娘设法医治。”
秋风公主两手一摊,无辜说道:“人家也并非存心害他,而是他得了我那宝贝黑魂花,吸入其中黑虫所至。人家纵然想帮,却也无从帮起嘛。”
庆仲怒道:“小小婆娘,这黑蛆在我体内,你可随心所欲,掌控我心,你快些替我除去。”
秋风公主委屈道:“你当你是什么宝贝么人家非要睬你捉你我巴不得远远避开你。你们万仙势大,我如何胆敢得罪更不想招惹你这这色鬼。”说罢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育英王子大声嚷道:“你这小贼,对我冰清玉洁的妹妹做了甚么勾当。”
庆仲一惊,忙道:“莫听这贱婆娘信口开河,含血喷人。”
秋风公主哭道:“在处刑看台处,此人前来捉我,伸手摸我摸我胸口,用力极大,我现在仍害怕极了。”
庆仲喊道:“你骗人哪有此事”他虽嫉妒旁人,却不擅说谎,这两句话说的心虚至极,嗓门嘶哑。
宋凤儿勃然变色,心想:“如真有此事,这小子无论遭受何罪,皆是应得。”东采奇昔日也曾被庆仲偷抱过一回,闻言神色不豫,也不替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