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东采奇的挚友,途中毫无阻拦,她走向偏僻寂静的后花园。在一棵雪杏树下,她楚楚可怜的站着,一边等,一边搓着小手。她知道男人见不得柔弱女子受苦,尤其是盘蜒这情场老手。她为了这一刻,请教了无数宫女、公主,通晓许多男人的弱点。
等了半个时辰,夜幕悄临,不见盘蜒,她惶急起来,种种念头在心中如毒蛇般蠕动。她心想:“莫非盘蜒碰上东采奇了是了,他们早开诚布公,何必再遮遮掩掩。”
她恨得险些痛哭,便在这时,对面脚步声响,她急忙回头一看,大喜过望,当真落泪,因为来者正是盘蜒。
盘蜒问道:“阿道姑娘,怎么怎么是你。”
阿道双目水汪汪的凝视过去,她说:“我与姐姐一体同心,她今夜有事不能来,便便让我前来代劳。”说罢垂下脑袋,目光潋滟,羞涩以待。
盘蜒笑道:“这顽皮丫头,闹什么把戏这事岂能互相替代荒唐,荒唐。”
阿道急忙说:“盘蜒哥哥,你你别走,你过来瞧瞧我,我特意特意为你。”
她身子一颤,大衣滑落,露出若有若无的薄衫,纤细的胳膊、挺立的胸口、窈窕的细腰、柔媚的双腿,她是湖中女神的造物,她身子宛如水聚成的一般。
盘蜒愣了半晌,说道:“你这般不冷么?”
阿道小跑几步,投入盘蜒怀中,说道:“我我要你帮我取暖。只有你的仙气,你的香味儿,才能才能抵住此刻寒冷。”
盘蜒道:“我哪儿有什么香味儿与你相比,我臭的要命。”
阿道豁出去了,在他唇上一吻,自己嘴唇颤抖,呼吸急促,她道:“我喜欢你身上味道,每一处都都让我欢喜。”
盘蜒奇道:“每一处。”
阿道坚定的说:“每一处,你要了我,我我每一处也都给你,我这身子,再无别的男人碰过。”
她伸出手,想碰盘蜒那处,却被盘蜒轻轻格开,她身子一暖,忽然间那大衣已回到自己身上。她“啊”地一声,声音凄凉,仿佛受了急剧的侮辱,一颗心沉了下去。她心想:“他不要我我不够美么不够骚么他怎会不要我这这狗贼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急思计策,忽然想道:“他定忘不了东采奇,这这人对采奇姐姐锺情难忘,不愿背叛么?”
她别无他法,不及细思,大声道:“盘蜒哥哥,采奇姐姐她对不起你。她她水性杨花,与那高阳道长私通多天,我实在看不过去我实爱你已有多时,我才真正真正坚定不移的爱着你。你莫要再挂念那贱人,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啦,抱抱我,就这一次,就一次。”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如此卑微的向男人索欢,甚至不惜诬陷最好的朋友,仇恨搅乱了她的脑子,她不能失手,否则她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盘蜒站在树影地下,一双眼闪着微光,阿道似能从这双眼中,看清些许嘲笑。
盘蜒道:“姑娘可曾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
阿道忙答:“你说,你说,我听着。”
盘蜒指了指后腰,说道:“男女亲热之时,此处真气薄弱,几不设防,你若使出湖中女神掌的三星聚,一招便可要了我的性命。”
阿道不禁大声尖叫起来,顷刻间,她恨自己怎会如此不镇定被他一试探便露了馅但她已喊出了声,暴露了意图,她失败了,她根本全无机会。
阿道恨声说:“你怎么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盘蜒微笑道:“你因为我杀了苍鹰,所以要杀我报仇,是么?”
刹那间,阿道五官扭曲,仿佛濒死的母狼,她明白了,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东采奇背叛了她,将她这心事告诉了盘蜒。
她厉声道:“东采奇说的,是不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
盘蜒道:“你有何资格向我问话你这无能蠢笨的婆娘,就凭你也想复雠你在我手上,焉能撑过一招临死之人,知道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