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众人都想:“若败在此犬嘴下,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霎时无不颤栗。苏修阳又冷笑道:“瞧你们这点出息,我倒要瞧瞧此犬有何能耐。”他经菩提老仙指点,身负多门奇功,心高气傲,莫说这些涉水弟子,便是游江、渡舟门人,他也不放在心上。
一考官走来,说道:“神藏派索酒,法剑派苏修阳,你二人出场比试。”
苏修阳求之不得,神色喜悦,朝索酒斜眼一瞥,抢先出去。江苑俏脸变色,握住索酒手腕道:“无论输赢,你都莫要放在心上。”
索酒心中感激,酒意上涌,顿时万事不扰。
他随考官走过山道,临至擂台,见四面围观者众多,毫不介怀,反而豁出去了。盘蜒也不偏袒,只点头示意两人开打。
苏修阳心道:“在你师父面前,将你痛揍一番,我师父便颜面有光。”说罢摆出架势,说道:“索酒师弟,你先进招。”
索酒道:“师兄不必多礼。”取出巫仙木杖,点向苏修阳大横穴。苏修阳见他这一手来势迅猛,笑道:“你还得再快一些才好。”突然一动,非但避开此招,绕至索酒背后,一掌劈向他风门,果然比索酒快了数倍。
索酒急忙回头,木杖将要点出,但忽然眼前一片惨景,他心头苦涩,知道是他杀死母亲时的情形,但那身影逐渐变幻,化作当前的敌手。他这一杖递不出去,被苏修阳变招点中咽喉,闷哼一声,急急逃开。
苏修阳这一招“一雁指法”,已是威力极大,若使出全力,连硬木也可戳洞留孔,此刻虽只使了七成力道,却料定足令索酒喘不上气,当场晕厥。谁知一击得手,索酒竟仍奔走如飞。他暗自心惊,想:“莫非我点得偏了不,我留力太过,这才伤他不得。”
他追击上去,使一招“梅花三弄”,一拳横扫,身子一转,腾空一抓,左足蓄力,随时踢出。同时身上内力鼓荡,真气如沸,招式中蕴含多招变量,随时皆可化作杀手。场外多有法剑派高手,一见他此招深的本门真传,内劲也十足了得,无不扯开嗓子,替他喝彩。
索酒本待使苦朝派功夫抵挡,但脑中一乱,想:“这招式太过粗浅,有什么意思就算胜他,又有何用”手刚伸出,便又缩回,苏修阳一瞧大喜,朝索酒脑门抓下,索酒出手一格,苏修阳变抓为踢,砰地一声,正中索酒胸口。
索酒身子巨震,想要退开,苏修阳得势不饶人,使出一招“梧桐树影”,双拳先后打出,如影随形,拳力发出嗤嗤声响,宛如吹哨一般,咚地一声,再中索酒腹部,将他打得飞起,远远落在地上。观者都想:“此人内力果然远超游江,更胜渡舟,菩提祖师亲传,名副其实。可惜这索酒非死即伤。”
苏修阳微觉后悔:“这人功力差劲,这一招万一打死了他,又该如何是好”连忙上前查看,但索酒双手一撑,已然爬起。
苏修阳吓了一跳,倒也不敢上前,细看他脸色,见他双眼迷离,仍是微醺未醒模样,问道:“索酒师弟,我下手太重,你还能动么?”
索酒轻笑一声,说道:“不重,不重,我半点不疼,还是再挨个几下为好。”台上众仙点头心道:“他内力了得,这一招未能伤他。”
有道是“打人易,挨打难。”若打人者无功,挨打者无伤,两者间高下立判,打人者加倍丢脸。苏修阳听在耳里,勃然大怒,暗忖:“这是你逼我的”蓦然拔出长剑,口中念念有词,倏然一招“法雷迎门”,长剑如电刺出。同时打出掌力,化作一圈圈符咒,宛如绳索,缠向索酒。这长剑迅速,符咒广罩,叫人难守难防。
索酒斗了半晌,虽仍不能动手伤人,可却信心增长,回复朝气。他瞧出这一招厉害,便避开长剑,迎向那符咒。
苏修阳心裏暗笑道:“错了,错了,符咒比长剑厉害”手腕一撩,符咒轰地一声,接连燃烧起来,白火盘旋,朝索酒急速收缩。
忽然间,索酒身形摇晃,从符咒中钻出,苏修阳双眼一茫,已没了索酒去向。他隐隐出汗,回头一瞧,见索酒已到了身后,离自己不过三尺之遥。他深为忌惮,脚下往后急动,横过长剑,全心提防。
场外众人看的明白,心想:“这索酒如出手击打,苏修阳非吃亏不可。此人为何浪费大好时机。”
苏修阳暗忖:“我这符咒燃起仙火,宛如牢笼一般,他怎能逃出来。”
索酒说道:“师兄此招虽炫人耳目,但符咒太过缓慢,长剑去向明显,符咒燃起,长剑便停下,破绽太大,以你眼下功力,还是不用为妙。”
苏修阳怒道:“你敢辱我师父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