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微觉窘迫,说道:“情缘一事,我已看得淡了,姑娘莫要取笑。”
天心瞪他片刻,怨声轻道:“你们万仙是自己人,我天心是局外人,你出手并非救我,而是救这位振英师妹,我可不领情。”
此言一出,旁人都瞧出端倪来,无不好奇:“看这架势,这两人关系可不浅哪。盘蜒仙使年少时定然风流倜傥,到处留情。嗯,他眼下却也不老,如此美貌女子找上门来,谁又能不动心。”
盘蜒道:“姑娘可冤枉人了,我出手时并未多想,无论是谁遇险,我必竭力相救。”
天心妩媚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盘蜒,你实话告诉我,若若我一生下来便是女子,你是否会真心爱我我俩是否能在一块儿。”
盘蜒答道:“此事我早已答覆姑娘,你若深陷情缘,念念不忘,好生耽误自身修为。无论是哪个男子,皆盼姑娘莫要锺情。”
天心哼了一声,又道:“不瞒你说,我眼下已心有所属,那人对我一片痴心,我早已不念你了。”
盘蜒急道:“真的那人是谁你为何不听我劝”他眼见天心一身大好天赋,百年罕见,绝不忍她就此荒废。
天心道:“我才不告诉你,否则你一气之下,想要动手杀我恋人,我可阻不住你。”
两人后几句话说的颇响,陆振英听得有气,走上前来,打断道:“师兄,你可知先前那怪人身份么?”
盘蜒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人单从身手瞧来,乃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强敌,多半是万鬼某位鬼首。”
陆振英知他身怀玄夜真气,运功一探,顿时便知盘蜒言不由衷,心下有鬼,却无法断言是他与天心甜言蜜语,被自己打断,因而心虚导致,还是另有隐秘,不便透露。
她也不发作,平静说道:“师兄,我当下想来,此人身负紫剑,与你当年所用那紫色长剑极为相似呢。”
天心立时留上了神,问道:“你以往也有一柄紫剑可是我府上那仙殇剑那剑不是对付蒙山时毁了么?”
盘蜒被问得狼狈不堪,口慌舌乱,忙道:“慢来,慢来,两者差异极大,不可混为一谈。那紫剑上邪气极重,与光明正大的仙殇剑颇有不同。那老怪特意从冷州国盗走宝剑。”
陆振英“咦”了一声,问道:“师兄如何得知他盗剑之事。”
盘蜒干笑道:“我先前听你二人交谈。”
天心更是不满,追问:“你一直跟着咱们为何却不现身非要我与振英被打得一败涂地,你才跑出来显本事么?”
盘蜒叫苦不迭,焦头烂额,辩解道:“我万仙破云之人,讲究单打独斗,不占便宜,见你们斗得紧密,无法夹攻,并非有意袖手旁观。”
天心怒道:“你便袖手旁观到底好啦,非要冒出来,振英,咱们别理这瞧不起人的大仙。”说罢挽住陆振英手臂,快步朝前走去。陆振英朝盘蜒微一点头,但神色间全无欢愉。
索酒见盘蜒垂头丧气,极为委屈,心下担忧,上前劝道:“师父,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师父并无过错,何必自责。”
话音未落,庆美拉着江苑跳出来道:“索酒,你说什么你在说咱们坏话么?”
索酒脸上窘迫,忙道:“哪敢我这不是开导师父吗?”
江苑淡淡说道:“既然劝的是师父,为何要将女子与小人混为一谈师兄,我看错你了。”说罢与庆美两人一同转身,也扬长而去。
盘蜒、索酒呆若木鸡,一时无言以对。盘蜒叹道:“徒儿,女子生性凉薄,不计恩德,你眼下可尝到厉害了么?”
索酒大惊,忙嘘了一声,道:“师父小心祸从口出,再惹她们生气。”
盘蜒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果然忍气吞声,就此不言。他虽遭天心、陆振英数落,但毕竟显了一手绝世武功,众人无不敬服,仍对他毕恭毕敬。
盘蜒心想:“跳蚤义兄是如何降临凡间的”思来想去,难以想通,又想:“无论如何,他在凡间多半难以久留。况且他已将一众紫剑夺回,当不会死缠烂打,计较区区得失。”想的轻巧,但卜算前程,仍凶吉难料,遂护送众人前往青龙寺。
途中索酒、江苑向他转述途中经历,盘蜒听他们说起那煞气书生吴奇,言下极为感激,暗暗好笑,凛然说道:“此人名不见经传,却有一副侠义心肠,可惜没碰上他,不然倒要与他结交结交。”
天心在旁冷声道:“那书生纵然武功不高,但却敢挺身而出,与某个龟缩瞧热闹的家伙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