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声吵闹,指责青泉不是,老妇闭目少时,道:“既然圣刀祭祀出手,那女子必死无疑,咱们需得妥善处置,不能泄露机密。青泉是族中天机占卜者,她有权这么做。”她权威极大,既然这般决断,无人再有异议。
阳问天、宋远桥听得冷汗直流,潜运功力,陡然飞身奔向宫殿,众文士已然察觉,高声喝骂,却无人胆敢追上。
奔跑之中,阳问天骂道:“这婆娘好生歹毒这鬼灵族真他娘的混账。”
宋远桥沉住气,道:“只盼能及时赶到那什么圣刀祭祀又是什么鬼玩意儿了。”
两人脚底生风,恨不得长四条腿。来到大殿门口,众护衞见两人来的太急,布成阵法,喝道:“外来者快给我停下大殿之内,不得无礼。”
阳问天、宋远桥提气一跃,从众人头顶跳了过去,众护衞回身喝骂,护衞队长连忙下令,命众人追击过来,可哪里能赶得上
此刻,忽见白铠闪身而至,飞足踢向阳问天下颚,又一拳打向宋远桥额头,两人出手还击,他们功力本在伯仲之间,但白铠有备而来,阳、宋二人急于脱身,纵然合力,却难分高下,各自一晃,白铠退开三步,阳问天、宋远桥则只得驻足。
白铠肃然道:“我敬你二人是客,故而任你俩自由出入,可莫要得意忘形了。”
阳问天急道:“青泉婆娘派圣刀祭祀去杀默雪姑娘了。”
白铠顷刻间神色迷茫,瞬时又魂飞魄散,心急如焚,喊道:“真的。”
阳问天道:“岂能有假我俩冒死偷听到的。”
白铠跺脚道:“这这疯婆子我我非找她算账不可”不再阻拦,反与阳问天、宋远桥急急狂奔。
阳问天问道:“那圣刀祭祀又是何方神圣你能劝得动那三人么?”
白铠咬牙道:“圣刀祭祀是我族中武功至高者,任意一人,连我也远不是对手。他们一旦铁了心杀人,爹爹都无权劝阻。”
宋远桥道:“为何那青泉能指使得动这等老怪。”
白铠道:“她是文士一派的占卜者,鬼话连篇,圣刀祭祀是她曾祖父,自然易被她哄骗。如今之计,唯有抢先一步,将小默雪送出宫殿,回凤依寨。”另两人点头称是。
来到屋中,推门而入,小默雪、道儿愕然而望,小默雪脸颊通红,眼神躲闪,三人见双姝安然无恙,稍稍安心,白铠道:“默雪,道儿姑娘,快随我走,有人要加害默雪。”
小默雪惊恐问道:“什么人。”
阳问天道:“边走边说。”
小默雪急道:“我不能走,吴奇先生还在这儿呢。”
白铠道:“敌人只要害你,不涉那老先生。我先送你离去,再回来放他走。”
小默雪无法,白铠将她抱起,阳问天、宋远桥取回兵刃,众人穿过长廊大道,途中护衞见状,不敢阻挡,众人来到湖边,解开大船,往外驶去。
约莫驶出一里水路,阳问天一回头,见岸边站着三个高大人影,那三人身穿蓝白长袍,白发白须,背负长长砍刀,阳问天道:“这就是圣刀祭祀么?”
白铠心头一凛,道:“正是。”
道儿脸色惨白,道:“好在他们追不过来。”
白铠道:“他们会游水,在水里比鱼还快”果然那三人跃入水中,劈波斩浪,极快游近。他们虽穿袍子,可在水中半点无阻,那袍子上竟不沾湖水。
白铠高声道:“三位祭祀,我这就送默雪姑娘离去,三位何必咄咄逼人。”
语音刚出,一老者已到五丈之内,白铠无奈,拔出长枪,一道“白刃皑皑”,内力破开水面,猛击过去,那老者长刀在水中一击,骤然升起水墙,将内劲化去。就这么阻了一阻,大船借力前冲,拉开数丈。
宋远桥瞧出门道,喊:“他们在水里虽快,但无力可借,施展不开。”
阳问天道:“是了,三位前辈若再靠近,我等要下杀手了。”说罢双剑在手,真气凝聚,随时准备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