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雪道:“若真能造福大伙儿,我自然绝不退避,只是这湖中女神,我如何承受得起我本本想与姐姐去别处瞧瞧,不可在此久居。”
元老首领急迫道:“你当上湖中女神之后,咱们也不会将你强留于此,只不过我派白铠跟你鞍前马后,护你途中平安。”
小默雪性子淳朴,只要别人善待她,她即使为别人而死,也是毫无迟疑。想:“这白老爷子对我总算极好,若真能从此杜绝这火焰劫,我就听他所言,走上一遭吧。”于是说道:“白爷爷,还请稍等半日,等咱们修养精神,之后全听白爷爷吩咐。”
元老首领大喜,风风火火的走入宫中,安排明院大屋,请众人暂歇。
小默雪却不消停,说要外出走走,执意不许旁人陪同,神色调皮,语气坚定。众人皆感奇怪,可此地甚是安全,倒也不便阻拦。
约莫一个时辰后,她返回殿中,找元老首领说道:“白爷爷,我已准备好了。”
元老首领立时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召集了一支千人部众。小默雪见他如此阵仗,更是心惊,问道:“那烈火门后极为凶险么?”
元老安慰道:“这火焰劫历时久远,据我推测,定是这门后妖孽捣鬼,其神通广大,非同小可。这支兵马,乃是我鬼灵族中精锐,此去舍生忘死,绝不胆怯,誓要护得湖中女神你周全。”
道儿等人见他郑重,自也担心,都要随行。白铠目光扫过众好汉,神色迷茫,暗想:“爹爹从哪儿找来这群士兵,为何我大多都不认得。”
盘蜒心想:“这老儿偷养门客,只怕已谋划多年。”忽然探出手,捉住白老者手腕,笑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咱们两个老头儿正要好好亲近亲近。”说话间,内力涌动,袭向此人。
元老首领眉头拧起,道:“吴奇先生考校我么?”鼓动真气,贯通于臂,陡然反击。盘蜒稍阻拦片刻,旋即撤手,又笑道:“佩服,佩服。”
元老首领道:“阁下独力当官,逼退圣刀三老,我万不是你对手,多谢阁下容让。”
盘蜒微微一笑,说道:“白老哥谦逊极了。”方才一瞬之间,盘蜒已探出此人功力深厚,绝不在那圣刀三老任一人之下。除此之外,更藏有极深底力,却隐而不发。其质又阴又热,邪气袭人,几乎难以察觉。这确是逐阳神功的心法,可仍有极大隐患,不及阳问天所练纯正。
他暗忖:“这老头虽是逐阳教徒,可并无奇异之处,以他本事,又如何能与靡葵巫师生出那般凶狠霸道的婴儿又为何这白铠身上并无异样之处。”
白老者不再理他,在前领路,开启机括,打开地上一扇厚重铜盖,巨大石阶交替向下,周围漆黑一片,但众人脚步传来,传至远端墙上,隔许久才有轻微回声。
众人仿佛置身虚无永恒的暗夜中,心下惶惶,大气都不敢喘,往下看去,更不知要走多远多深。
过了许久,四周突然有了光亮,热气通过裂缝,滚滚而来,众人细看,更是心惊胆颤,只见岩浆滚滚,在庞大石槽中流淌,当中一座石桥,通往一红彤彤的宏伟铜门。
小默雪鼓足勇气,心道:“这门邪到了极处,而此地又如此炎热,定是火焰劫的来源了。只要在此呆上一会儿,已热的头晕眼花,长此以往,如何能不发疯想不到抑天山下竟有这等炼狱。”
众人临近烈火门,刹那间,天上有一层岩浆浇下,热气席卷,如火墙般拦住去路。众人何尝见过这等天怒地威一时惊呼不断,挤在一块儿,更有人被推下石桥,落入下方火河里头,转眼尸骨无存。
小默雪恐慌起来,嚷道:“白老爷爷,我也过不去。”
白老者怒道:“胡说,你是天灵者,怎能被拦在这儿”语气暴躁,竟似换了个人似的。
盘蜒横抱起小默雪,退后几步,那火瀑逐渐消停,小默雪问道:“吴奇先生,你有主意了么?”
盘蜒道:“咱们硬闯过去。”
小默雪忙道:“你不必陪我犯险,如真能闯过,我自个儿也能过去。”
盘蜒道:“你是天灵者,又学过构地文书的法术,到了此处,难道想不起用处么当初建造这铜门之人心思极巧,非得找天神后裔,学得凤依族中所载法术,方可通过。”
小默雪一拍玉手,笑道:“真的我可都给忘了。”努力回忆,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咒语来,只见一只火鸟,浑身紫光回旋,宛如彩霞一般,她道:“知道啦,有朱雀之术,可阻这岩浆一阻,但时候不可长久。”
盘蜒道:“你念咒之时,不可动弹,所以非我送你过去不可,只是你不可分心,要不我可又得被烧的皮毛不存。”
白铠见这老书生抱着小默雪,虽极为不快,但此人年纪大了,他又自忖轻功远不及此人,这才不主动请缨,送小默雪闯关。
小默雪心下感激,道:“吴奇先生,你为何替我冒这许多险你欠我的情,早就千百倍的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