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妇人互望一眼,点了点头,文士道:“给她个痛快。”
武夫更不多言,掌心运功,使铁砂掌功夫,摸向她脑门。
就在此时,他惨叫一声,手腕被人扭住,登时跪倒在地,众人吓了一跳,心知这大汉内力冠于众人,在武林中也鲜有人及,可如今被人反拿,竟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一般。
白铠依旧黑布遮面,从暗处走出,他道:“崆峒贤心道人、黑狼帮扁财主、江龙帮竹叶蟒、峨眉胜邪女侠、威南书院越举人,尔等做的好事,竟灭了魏扬满门。”
文士怒道:“你”一句话未出口,白铠手指一弹,越举人喉咙堵塞,一口气喘不上来,也痛苦万分的摔了个跟头。
白铠轻拍那女童胸口,女童就此昏迷。
贤心道人颤声道:“你你这身手你到底是人是鬼。”
黑袍老者扁财主心机最深,反应最快,立即道:“咱们可没让你灭门,你故意栽赃陷害,将杀人罪过按到咱们头上。”
白铠眼中露出笑意,他道:“这女娃是魏扬的小女儿,她见过你们面孔,听你们说斩草除根,也知道你们身份。我若将她带给阳问天,此事传遍武林,诸位从此身败名裂,受群雄围剿。”
众人脸色惨白,才知自己弄巧成拙,作茧自缚,中了此人毒计。
扁财主道:“好,这回是咱们栽了,阁下有何吩咐我等不敢违背。”
白铠道:“这满地尸体,诸位尽快掩藏,不得留下半点痕迹。随后传信给阳问天,就说光明左使魏扬与其家人在诸位手上,要他孤身赴会,商议要事。”
胜邪女侠嚷道:“你你想再杀了阳问天他这等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如何会独闯这鸿门宴。”
白铠冷冷说道:“他定会带人,但数目不会太多。诸位门下精英无数,数百人斗他一人,难道还怕他逃过么且届时我也在场,我知他逐阳神功弱点,一旦出手,焉能无功。”
扁财主与越举人低声商议,越举人道:“此事已然坐实,咱们就算辩解,已无法取信于人。江湖人物,大多蠢笨,如何能分辨其中曲折。”
扁财主点头道:“唯有听此人之言,大伙儿联手,一举打垮了明教,江湖争斗,自来强者为尊。”
众人上了白铠贼船,眼下无法可想,扁财主道:“好,就听你的。但事成之后,你需将这少女交给咱们。”
白铠笑道:“那是自然,阳问天死后,我要这女童又有何用诸位尽快安排,若耍花样,我自会知晓。”说罢一挥手,砰地一声,那大堂屋顶四分五裂,露出夜空。众人见他这等功夫,吓得六神无主,腿脚发软。
竹叶蟒嚷道:“你为何要杀阳问天你与他有什么仇。”
白铠眼神厌恶,道:“我有一位朋友,与阳问天不清不楚,乃是我毕生之耻。”
胜邪女侠心中有数,道:“是了,这阳问天莫非与你恋人有染。”
白铠哈哈大笑,声音充满愤怒,道:“甚么狗屁恋人那人窃据高位,昏庸无能,举止无耻,我暂且胜他不得,可他总也会死在我手上。”
众人大感困惑:“莫非那人功夫比他更强世上除了武当张真人,怎还会有这等人物。”
白铠不再啰嗦,蓦地拔身入空,形影一晃,已然目不可及。
他带着那女童,疾行许久,来到一冷清宫殿中,将女童交给一老宫女,道:“好生安置她,不可放她走了,更不得对她有半点亏待。”
老宫女对他敬若神明,诚惶诚恐的答应了,白铠看了看女童,神色怜悯,心道:“对不起,我害你爹爹,可非如此不可。”再度动身,离宫而去。
巳时,他来到山间一座高塔中,换上逐阳教长袍,缓步走入,这高塔虽极为壮观,可其中上上下下,总共才三十多人,且皆练有逐阳神功,虽大多远不及白铠,可武功也非同小可。
他走入大殿,见到五星、伏火、食月、暗影四大护法,四人与其兄长白夜跪在地上,双手朝天,沐浴朝阳,正是例行日修仪式。
过了片刻,白夜等站起身,望着白铠,白夜语气不快,道:“你去了何处为何不遵规矩。”
白铠心想:“你这软弱、可耻之徒,贪恋男风,爱慕那阳问天,实为逐阳教蒙羞,为我祖上之辱,你不配当此教主,我终有一日要取而代你。”
他脸上带笑,歉然躬身,道:“哥哥教训的是,是我太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