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英、荼邪看出他这一手功力不凡,齐声喝彩,以助声威。泰慧又羞又怒,刷地一声,轩辕金剑在手,道:“你好卑鄙,竟敢偷袭本姑娘。”
罗尤雅忽然眨眨眼,笑容古怪,走近盘蜒,冲他左瞧右瞧。盘蜒惊讶想道:“莫非她认出我来可我声音样貌皆并非盘蜒,这又如何能够。”
泰慧道:“尤儿,你回来,此人无耻的很,说出手就出手,全无道义可言。”她接了盘蜒一掌,心知他武功在自己之上,但她一时疏忽,并未提防,更未使这神妙至极的轩辕金剑,如何能够服气
罗尤雅哈哈大笑,指着盘蜒道:“这位小哥哥,我认得你爹爹。”
盘蜒奇道:“姑娘莫开玩笑,你年纪轻轻,怎知我父。”
罗尤雅拉住他的手,蹦蹦跳跳,甚是活泼,对泰慧道:“姐姐,你看看他,长得与当年的吴奇大叔像不像若非年轻了几十岁,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泰慧仔细一看,果然如此,不禁微笑,罗尤雅双目有奇特功效,看人外表,可知与旁人血缘,且往往八九不离十,她这么一说,多半是不错了。
罗尤雅以往也见过东采英,可那时她年纪幼小,神力未全,记忆也已模糊。而东采英这些年饱经沧桑,容貌剧变,已非当年宽厚豪迈、一身正气的威武将军,他留起杂乱胡须,遮住半狮半人的脸,眼神间多了几分苦楚,几分坚忍。而众人又当他早已死去,自然认不出他来。
盘蜒微笑道:“姑娘是说,那吴奇大叔是我爹爹。”
罗尤雅哼哼笑道:“你可抵赖不得,不是爹爹,便是你爹爹的兄弟。”
盘蜒道:“姑娘可猜错了,那吴奇非我爹爹,也非我爹爹兄弟。”
罗尤雅恼道:“怎么可能你少骗人啦,我看人很准的。我生平最讨厌人家骗我,你若说谎,我绝不饶你。”
盘蜒有心化干戈为玉帛,说道:“那咱们来赌上一赌,若姑娘猜的错了,还请姑娘放了履族诸位如何。”
罗尤雅眼珠一转,道:“好啊,谁人遇赌不赌,便是孬种乌龟,那如你输了呢!”
盘蜒道:“我若输了,这一身鲜血,自然任由各位吸干。”
罗尤雅见他相貌儒雅,言语风趣,又是父女天性,不由得心生好感,摇头道:“我可不大忍心你白白死去,若你输了,从今往后便听我使唤,不得违背,你看如何。”
盘蜒心想:“我本就是你爹,爹听女儿使唤,不是天经地义么?”暗暗好笑,肃然道:“好,就这么办,不过此事胜负显见,是姑娘输了。”
罗尤雅气往上冲,道:“你放放肆拿出那吴奇不是你爹爹、叔叔、伯伯的证据来,不然我如何能信。”
盘蜒转头对楚小陵道:“楚兄弟,我叫什么名字。”
楚小陵微笑道:“你就叫吴奇。”
罗尤雅、泰慧齐声惊呼,直勾勾的盯着他瞧,见他言语神态,果然与当年在那古庙中的老书生毫无差别。
盘蜒一扬手,手中现出一柄折扇,缓缓扇动,笑道:“是也,我就是煞气书生吴奇,又怎能是我自个儿爹爹那我娘岂不成了我老婆我儿子岂不成了我那当真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丧尽天良,不堪入耳也。”
双姝大感莞尔,一齐高声问道:“你怎地返老还童,变得年轻英俊了”她们与这吴奇多年不见,心底甚是怀念,一时竟忘了双方敌友之别。
盘蜒道:“鄙人找着一返老还童之泉,在其中浸泡一番,出来后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泰慧沉吟道:“那是万仙的仙露泉么不,不,那泉水已然毁去,是了,是万鬼的黑血潭,无怪乎你与万鬼之人同伙。”
盘蜒无法否认,点了点头。东采英心想:“原来这两人是万鬼高手,可听说万鬼自相残杀,精英几乎死绝,这两人功力皆堪比万鬼鬼官,又是什么来头。”
楚小陵道:“你们全然猜错,愿赌服输,还不速速放人。”
罗尤雅心中一凛,如何能够服气她低头急思,眼中一亮,拍手道:“不错,算我输了。不过嘛,吴奇大哥,你也颇有不对的地方。”
盘蜒道:“还请姑娘指教。”
罗尤雅道:“君子待人以诚,小人待人以伪,你刚刚与我俩相见,明明认出我来,却偏偏装得糊里糊涂,冷面冷眼,正是无诚无信,无情无义。不然我又怎会上你的当泰慧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泰慧笑道:“是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隔了十多年重逢,你反而借此算计咱们,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盘蜒苦笑道:“正所谓兵不厌诈,愿赌服输,偏偏你俩这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