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骏喊道:“快,快。”
众人临近,廊骏看那获救之人的面貌,一张刚毅面孔,高挺鼻梁,肤色泛青,双目紧闭,正是他那威震天下的大哥廊邪。他喜道:“咱们朝镇子西南冲。”
楚小陵道:“有高人相助咱们咱们冲入帐篷,敌人有几个硬手,但乱战之际,霎时被人刺死,却不知是何人做的。”
廊骏笑道:“我也瞧出来了,那多半是我师父。”
楚小陵惊声道:“郭宗师来了。”
廊骏道:“师父他老人家如天外神龙,若他不想让咱们见到,咱们找也没用。”
说话间,脚下不停,不多时已离了军营,直奔城外。街上黑蛇教徒密密匝匝,宛如一条充斥道路的大蛇,凶猛冲来,楚小陵、廊骏施展绝学,杀人如割草芥,直杀的血漫脚踝,尸首十里。
好不容易出了城,前方一片旷野,众人迈开大步,疾行似风,郭若武功稍逊,廊骏便将她背着。
忽然间,又一支兵马斜刺里杀出,拦住去路,其数不多,但各个形貌诡异,皆是一个瘦小之人坐在一高大之人背上,高大之人断了双手,矮小之人断了双腿。
楚小陵当年曾在这怪异骑兵手下吃过苦头,见状一凛,拔金剑在手,一招“五兵洪水”,五道剑影疾刺出去。其中一怪异骑兵迎了上来,无影剑刃透过缝隙,扎楚小陵额头,竟欲同归于尽。
楚小陵心想:“这残剑心诀的精要,在于残剑不灭,废人不死。若不知厉害,难免处境不利。但如今这功夫弱点已被我所知,何足道哉”念头一闪而过,五道剑光陡然合二为一,将那无形剑夹住,喀地一声,那无形剑登时幻灭。
怪异骑兵尖啸一声,表情痛苦,楚小陵往上一斩,嗤地轻响,将那怪异骑兵脑门一劈为二。
忽又听风声飒飒,这黑蛇教怪异骑兵同时赶至,数剑齐发,楚小陵剑刃切过,溶金剑气层层涌动,将许多残剑迫退,但敌人功力也颇不弱,一招之内,楚小陵毁不得他们残剑。
那一边,廊骏使一招五内俱焚,剑上黑焰宛如长练,四下席卷,将四面八方的敌人烧的惨痛至极。纵然如此,仍阻不得他们势头,似乎这黑蛇教众全不将自己性命当一回事。
廊宝、青斩、郭若守在后方,护住廊邪,长剑挥舞,抵挡敌人,但此刻众人受前后夹击,一时不敢冒进,只是严密防守,阻敌人靠近。
这时,廊宝一招用力过大,虽将敌人牢牢刺死在地上,但他自己失衡,露出极大破绽。有一黑蛇教残者张开大嘴,吐出一团飞虫,飞虫凝成无形残剑,如箭矢般刺来。廊宝挥掌一劈,那残剑偏了数寸,嗤地刺入廊宝左臂。廊宝惨叫一声,鲜血长流。
青斩见状,一颗心险些跳出胸腔,他高声呼啸,一招“青蛇斩海”,剑气茫茫,宛如惊涛骇浪,淹没众敌,登时救下廊宝;一招使完,他再一招“青龙斩雾”,黑雾漫漫,环绕丈许,敌人一碰,立时受到重创。两招一过,廊宝已然安全,青斩忙将他扶起。
那黑蛇教徒见状惊骇,竟不敢上前,更有不少人当即跪拜下来,腹中叽叽咕咕的念着什么。
青斩稍稍放心,听廊宝说道:“小师弟,他们怕了你。多谢你救了我。”
青斩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说出此言,不由自主的紧握住廊宝手掌。
廊骏、楚小陵退了回来,身上染满鲜血,可却并未受伤。此时敌人被青斩震慑,攻势暂止,甚至有退让之意。
廊骏叹道:“小师弟,你这黑蛇剑法若能频繁使动,咱们便可一举突围了。”他语气并不慌张,心知师父就在一旁,此时不出手相救,多半是考验自己,但料想己方并无性命之虞。
楚小陵一拉廊骏,偷指一边,廊骏眼睛一亮,见那方黑蛇教徒极为松散,正是突围的良机。楚小陵取出锦布,变作龙甲加身,身形一晃,快如飞箭,金剑一转,连连杀人,迅速向薄弱处突进。他既穿龙甲,又服蛇胆,此刻武功已堪比昔日万鬼鬼首,当真万夫莫敌,势不可挡。廊骏长笑一声,催促众人跟紧,自己在后守着。
不多时,黑蛇教众已然溃散,不复神勇,见楚小陵等已然跑远,不敢再追。郭若欣喜若狂,笑道:“大哥,这下全亏了你,他们吓破了胆啦。”
楚小陵暗暗捏紧手掌,心道:“仗此神功,我定能夺得这万鬼宗主之位。唉,只可惜这蛇胆效用无法长久,而那眠婆婆又已为吴奇效力。”
众人又急匆匆逃了一会儿,来到一被毁村庄,找一完整房屋,暂且修养。
廊骏看他兄长廊邪精神萎靡,外表却并无伤痕,运功一探,脉搏平稳,这条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