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武功虽高,但仍及不上青斩,苍狐身子如陀螺般转动,剑气分佈周遭,宛如游蛇飞蝗,探向敌手。那人急忙以“五内俱焚”的黑火反攻,却又被苍狐的魔音气壁逼得节节败退。
过了二十招,苍狐一步抢上,剑指敌人肩膀,趁敌人变招之际,他抢先一变,正中那人左脚,那人捂住伤口,大叫着后撤,忽然招式大开大合,贯穿东西,剑上竟发出羌笛之声。
苍狐“咦”了一声,暗叫有趣,不急着抢攻,那人长剑上下翻飞,笛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凄厉,刹那间,周围士兵,无论敌我,全都住手聆听那曲子。那勇士狞笑起来,指着苍狐,道:“将他宰了”随后,众人一同转过身,面对苍狐,如铜墙铁壁般围了过来。
苍狐笑道:“阁下能将杀生剑诀用于此处,当真了得。”说话间,身形凝住不动,长剑轻颤,一首悠扬舒缓、有如玉笛的乐曲飘荡开去。此曲情感丰厚,直是催人泪下,令人想起故乡的飞花风雪,风土人情,众人一听,手中兵刃再也拿捏不住,接连摔落在地,如痴如醉。连那万莲也受其扰动,心神激荡,抛下兵刃。
那勇士表情惊骇,全想不通为何苍狐剑上曲子,竟能胜过自己的“反目成仇乐”。他动作变得更加猛烈,舞剑之时,往往游走数丈,声响也越来越大,可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住苍狐的“解甲归田曲”。
再斗片刻,苍狐曲子趁隙而入,那勇士羌笛声已杂乱无章,很快又被苍狐融为同音,那勇士大叫一声,口喷鲜血,盘膝而坐,苦苦抵御,在呼吸间,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黑。
苍狐心想:“若再斗下去,他一身苦练的功夫就算废了,那还不如一剑给他个痛快。”一声长啸,停止奏乐,那汉子委顿在地,再也站不起身。
大战至此已分出胜负,苍狐命人将敌军活人全数绑了,见盘蜒虽在一旁,却依旧笑吟吟的,全不受自己“解甲归田曲”所惑,心中钦佩,笑道:“头老丈如此本事,为何只是个小衞。”
盘蜒朗声笑道:“我说了,我这人只喜欢冲锋陷阵,不喜欢在后方待着。”
苍狐道:“老丈说得好,回去我请你喝酒。”随后走向那汉子,用青族话问道:“兄台怎么称呼可也是郭剑圣的门徒。”
那汉子咬牙道:“我叫铁笛剑客吉苏,师父门下第十弟子。我败在你手上,很是丢人,可姓名却不能不报,否则岂不死的不明不白。”
苍狐叹道:“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你。”知此人武功极强,与万鬼鬼官难分伯仲,以铁链手铐绑了。
那万莲怒骂道:“奸贼,牛粪,马尿,猪屁你不得好死,你将来男盗女娼,满门被砍头枉我还想嫁给你,现在我恨不得砍了你的头”语气伤心,怨恨之情倒也不深。
苍狐摇头道:“在下青族话差劲的很,姑娘骂得再狠,我也听不懂。只是姑娘若再吵闹,我唯有将姑娘衣衫除尽,赏给麾下将士当老婆了。他们已有半年没碰过女人,日子可难熬的很。”
万莲又惊又怒,可再也不敢痛骂。
众青族人军服样式分明,官大官小,一目了然。苍狐到几个军官营帐中一搜,找到书信,命人翻译,得知离此大营不远,有一城镇,叫做塔木兹,这营中士兵皆是从那城镇来的。
苍狐问那吉苏:“你与万莲皆是郭玄奥的弟子,但他却是大观国盟友,这又是怎么回事。”
吉苏听他提及恩师,神色恭敬,不敢不答,轻叹一声,道:“师父他许多年前,云游天下,路过此处,在爹爹大营中受了款待,收我与妹妹为徒,传了剑法。”
苍狐问道:“是踏由派你们来杀我的。”
吉苏道:“是咱们擅作主张,想要立功,若爹爹亲至,怎会只有这点人马若青族百万大军出战,你们全都休想生还。”
苍狐道:“如今我以两千人,胜了你们这两万人,你们难道仍不知我的厉害。”
万莲嚷道:“我不服,你使阴谋诡计,不算好汉有种你放我回去,咱们再来比过。”
苍狐见她神色倔强,娇嗔蛮横的模样,却又着实可爱,心潮起伏,对她轻轻说道:“我要你真正陪我睡一晚,如你遂我心愿,我明早便放了你。”
万莲实则为他剑法深深着迷,道:“我被你捉了,便是你的奴隶,你要怎样,我也反抗不得,但你说要放我,与我睡了之后,可不能反悔。”
苍狐大喜,命盘蜒收押俘虏,布置防备,又将万莲拉入一帐篷中,万莲果然依言,由苍狐占了身子,如妻子侍奉丈夫般对待苍狐,两人陷入喜乐之中,先前还是大敌,可一转眼功夫,便是新婚夫妇也不及二人甜蜜爱恋,这也是青族人习俗使然。苍狐已有数月未曾与女人亲热,于是教万莲房中之事,万莲初尝禁果,热情奔放,苦学不缀,两人这整整一日皆不曾离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