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水将那酒杯往地上一摔,嗔道:“你这新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么?”表情造作,身子扭动,露出大腿、胸口,可见衣物之下,空无寸缕。她朝太乙贴近,在他身上轻轻摩擦。
太乙后退数步,道:“造水姑娘,在下情愿睡大街,也不愿唐突。”
造水大失所望,但忽然灵机一动,道:“那这样好了,不是你抢我,是我来抢你。这叫母夜叉醉酒兴致高,傻小子误入盘丝洞。”
太乙怒道:“休想得逞”扭头就往外走。
造水以为他是演戏,哈哈大笑,猛扑上来,她动作当真迅捷,一下子将太乙扑倒。太乙身手有些生涩,竟未能抵挡得住。
造水拉他的手,碰自己身子,登时浑身颤抖,如鲜花盛开一般,她惊喜得几欲晕去,心中直叫:“他他怎能令我身体也这般舒服以往与旁人那样,只是心裏高兴,稍俱意思而已,身体却如一潭死水。这这新来的小子真是宝贝,竟能使我如回泥潭之中。”
太乙手一转,将她往厅里一抛,身形一闪,已跑开老远。
刹那间,造水明白此人厌恶自己,无意顺从,前所未有的愤怒憎恨爆发出来。圣灵之中,便千万人也无一有这等险恶有害情绪,但太乙令她身躯骤然异变,这凡俗的“恶情憎意”也油然
而生。
她喊道:“来人,这小子强占了我,污我清白之躯,快将他捉了。”
众仙家以为这两人做戏,嘻嘻哈哈的跑了出来,七手八脚将太乙用白云绑了,太乙如中了伏羲的圣抑术,运劲时乱七八糟,难以掌控,怕伤了众人,顷刻间犹豫不决,抗拒不得。
造水气冲冲的跑到太乙面前,道:“你让我失了贞节,我没法子,你答不答应与我好不答应,我就把你关上万年,永远没法出来。”
太乙怒道:“大伙儿,你们就任由这婆娘胡作非为么?”
众仙家见两人神色|逼真,争锋相对,瞧得津津有味,装出委屈害怕的模样,道:“祭祀她位高权重,咱们也没法子。太乙老弟,你就答应她吧。”
太乙道:“不答应放我走,这村子我不住了。”
造水脑子发热,理智全失,真如疯了一般,她一扬手,白云变作一柄菜刀,照太乙肩膀一斩,扑哧一声,流出五颜六色的血来。这下众仙全傻了眼,暗想:“这小子怎能被祭祀所伤咱们圣灵之间,绝无法互相残害。”
愣了许久,有人想道:“莫非此人并非圣灵而真是莫名的怪物。”
造水恢复冷静,见状心中盘算:“此人若不从我,我我就杀了他。”将菜刀对准太乙咽喉,道:“我将他带回家去,亲自审问,他决计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身为白云神所选祭祀,当真有极大权威,众圣灵对她敬畏虽是假扮,但也不会轻易违逆。
黄老仙迟疑片刻,道:“水祭祀,此事异常罕见,他身份怪异,能被你所伤,可确确实实是从圣灵池水中诞生的。依照仙神定下的规矩,遇到这等情形,须得请仙神派虎鹤圣者仲裁。”
太乙奇道:“虎鹤圣者,莫非是轮回海的雷霆真气么?”他此刻呼吸此地空气,已与以往截然不同。在曲封梦境、万鬼梦境之中,轮回海的气息是最残酷猛烈的风暴,哪怕蚩尤、轩辕也无法长存其内,但那风暴对圣灵却是无害,想必那虎鹤圣者也是如此。
众仙纷纷答道:“虎鹤圣者是白云仙神的使者,亦是轮回海的士兵。轮回海中若有异样,都由虎鹤圣者裁决。”
造水恼道:“要什么虎鹤圣者我一个人审他就成。”
太乙心想:“我身上有黑蛇灵气,她已被那灵气感染,心绪可怖,若真要害我,我一旦失手,她多半没命。我要去见白云神,虎鹤圣者没准是条捷径,这些圣灵喜欢演戏,那我就演给他们瞧瞧。”
计较已定,突然哭喊道:“我好苦,好冤哪。”
众圣灵一瞧,登时入戏,眉开眼笑,黄老仙肃然道:“孩子,你何冤之有。”
太乙哭道:“我不过是一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年轻无知的书生,到了此地,却遇上这欺女霸男的女土豪神造水,她瞧我生的有几分秀气,心怀不轨,意欲占我身子,我有心反抗,却被倒打一耙,我不服,我不服。”
造水大怒欲狂,但众圣灵却都知道她爱扮母老虎,黄老仙点头道:“小兄弟,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真叫大伙儿难以定夺,看来谁是谁非,定要虎鹤圣者来断案了。”
众圣灵欢呼道:“看来唯有如此,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