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颗练气丹,比项南想象中消耗的时间,承受的痛苦要小很多。他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天时间,便将练气丹给完全消耗掉了。项南想了想,也便找到了原因所在,那是因为他首先炼体,身体强度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所以才让练气能够事半功倍。而此时此刻,距离十二宗联考还有整整十天的时间,项南本来没想到自己能剩下十天,便开始想办法,将这最后的十天也充分利用起来。他站起身来,先是在掌心凝聚了一颗元气光球。武者,必须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充分的认知,才可以打有准备的仗,不能全凭头脑一热就往上冲。此时,项南尽量将手掌上方悬浮的元气球,给逼到最极限状态。便看到,那元气突然剧烈的震颤了起来,光芒越来越亮,直到那元气光球已经再也不能继续增强,项南才停了下来。接着,他又自行监测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最终,结合元气和力量,对自己目前的实力进行了一个大概的评估。以综合实力来说,就算是境界一模一样的武者,其实力也会有所不同,这和天赋,以及武道基础有关。如果将综合实力量化,并举例来对比的话,大约应该是这样的。假如,将一个普通的归元三重武者的实力,量化为“五”的话,那么更强大的武者,有可能会到“六”,或者是“七”。一般来说,归元三重的武者,一旦综合实力超过了五,就可以晋级为归元四重了。但有些武者的武道基础非常扎实,他可能会到“六”才晋级,若是他继续压制着自己的境界,强迫自己不晋级,继续去打基础的话,最多最多可以迫升到“七”。这是一个武道世界,所公认的数据,七是一个封顶之数,很少有武者可以冲破。但天赋更强的武者,可以打破这个公认的封顶,比如强大的地品天赋,甚至是天品天赋。风木水火土五行,地品天赋的强者,最多可以到“八”和“九”。而目前,整个武道世界已知的,唯一一种能够达到“十”之大圆满的,只有一种天赋,那就是天品火脉。而曾经被称作星空下第一天才的白牧尘,则达到了惊人的“十二”,一时间震惊了整个武道世界。这是因为他不光有天品火脉,同时还有天品风,木,水,土四种脉象的加持。而这一世的项南,偶然觉醒了更加罕见的雷脉天赋。这么说吧,此时的项南,其综合实力在相同境界的武者当中,已经超越了最巅峰时期的白牧尘,达到了连历史文献上都从未记载过的“十五”!雷脉天赋,本就有着比火脉更可怕的爆发力,若是天品雷脉,其综合实力巅峰应该是十二,但项南的雷脉为万古第一高的神品!直接将十二提升到了十五。这就是目前项南对自己的实力评估,这个十五已经达到了超级大圆满,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上升一点了。当然,战斗的胜负不能只看这些数据。同时,功法,武技,战斗经验,临场反应,甚至是决斗中的灵光一闪,都可以左右战斗的胜负。如今项南已经是归元三重大后期,距离归元四重仅有一步之遥,这一步不可能用十天的时间提上去。因此,项南便放弃了继续闭关的念头,而是离开了修炼塔,前往了浩然山脉。浩然山脉,一座高高的山峰之上,项南双手倒背,迎风而立。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缺陷,优势是他那万古第一天赋,而弱点则是他掌握的武技太少。除了一个奔雷刀之外,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战斗手段。所以他打算利用这十天时间,尽量创造出一套刀法出来。猛龙摆尾,苍龙出海,狂龙战潮,惊龙曜日都不属于刀法,而是属于一次性释放的技能。迎着呼啸的山风,项南喃喃自语:“我需要一套更有效率的刀法,来应对以少战多的场面。”“快刀战弱敌,重刀斩强敌。”对普通人来说,出刀的速度越快,当然就是打击力越强了,但这一点放在武者身上并不合适,因为武者还有更强的打击力手段,那就是,蓄力。重刀,项南已经有了,从苍龙出海到惊龙曜日,都是重刀中的典型。而快刀,一直都是项南所欠缺的,他为了保存充足的元气,不准备创造快刀型武技,而是创造快刀型刀法。但,如何能快?风,掀动着项南的长袍下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山风拂面的感觉。这一刻,他与天地间的风之律动,保持了同样的节奏,他的身体在随着山风而慢慢的晃动着。天地万物均有韵律,风也一样。项南抬起了左手,用手掌去“抓”那袭来的风。他抬起了双臂,用双臂去“拦”那袭来的风。他做出各种动作,以不同的方式,不一样的角度,去感受风的律动。快刀与雷电结合,杀伤力惊人,速度惊人,但消耗同样惊人。唯有与风结合,才可以做到行云流水,做到最大程度节省体力与元气的效果。项南微微侧头,他打开着双臂,突然从山顶一跃,自由的朝山下落去。他迎着山下呼啸而上的劲风,感受着自己身体逆风而下的触觉,若有所思。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他突然身体飞速转动,双脚在地面上连续点了十几次,瞬间卸掉了下坠的力度,潇潇洒洒的平稳落地。随后他展开元气羽翅,重新飞上了山顶。“逆风寸步难行,顺风则刀出如流。”站在山巅,项南如此沉吟着。自己并没有风脉属性的天赋,那如何能够更好的,借用风之势?风脉武者,常以风属性力量,灌入自己的身体,来增强身体的灵活性。项南前世也是这么做的,但不具备风脉天赋的时候,该怎么做?项南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动也不动了,活像是一个雕刻在山顶之上的石雕。很快,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项南依旧不动,连眼睛也未曾睁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