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法的三重口诀,可谓是鬼斧神工,字字珠玑!但怪就怪在,这指法的口诀,竟是每一段话,都像是在教人自杀!“嘶……怎么回事呢?”项南闭着眼睛,不住的咋舌。第一重口诀就是在教人如何自杀,让人自断经脉,一名呜呼。第二重口诀则是教人如何自毁生命力,用出去便生命枯朽,化作干尸。而第三重更恨!直接就是教人如何自毁神魂,导致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揣摩了三重口诀,项南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着实是诡异异常。那于子皓也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恐惧。“子皓,把心法口诀告诉我。”宋明成已经传音入耳,去问无相劫指的心法口诀。于子皓眼珠子一转,便将三重口诀和盘托出,但他给宋明成的口诀,却擅自更改了一些文字,有的地方多加一点,有的地方削减一点。那宋明成听完之后,惊道:“这就是无相劫指的口诀?怎么感觉残缺不全,修炼起来活像是自毁生命呢?”于子皓知道自己被宋明成怀疑了,便暗道,不管我怎么解释,宋明成都不会信我,不如借用腾净之口来骗他!于子皓便假模假样道:“腾净前辈,您这……您这口诀是否记错了?此等口诀怎么能练,岂不是在自杀?”腾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口诀是决计没错的。”“这种指法修炼起来,的确很容易自毁性命,这也是它很难练成的原因之一。”“原来如此……”宋明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怀疑于子皓。“等回去之后,我将这无相劫指的口诀,也告诉宗主和青竹,他们父女二人天赋举世无双,也许能够学会。”“唉,要是白牧尘还活着就好了,他有天下第一的天赋,肯定能够学成的,只可惜……”宋明成遗憾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白牧尘是怎么好端端就死了的。天玄宗这边是怎样的心理活动,项南完全不知道,他只沉浸于指法口诀当中。再怎么惧怕也没有用,还是要真正学一下才行。项南深吸一口气,克服心中的恐惧,将那第一重的口诀运转起来。但刚刚运转,便感到全身经脉都剧痛无比,再多运转一点,经脉竟是有了即将破裂的迹象。这让项南急忙停了下来,他再运转大自在真经,而后去运转无相劫指的口诀,结果发现并没有任何改善。连大自在真经都失效了,这是项南没有想到的。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种自杀的指法,反而是佛门玄功中至高无上的指法呢。“无相劫指,无相……无相劫……”项南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再来!”项南若有所感,第二次尝试。这一次,他心里的狠劲儿上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学会!当他运转口诀时,经脉再次疼痛起来,可他咬着牙继续,那经脉出现了开裂的痕迹,再继续!他的经脉越来越脆弱,那经脉之上居然开始出现了大范围的撕裂伤!项南疼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像被人用一把钢刀插进了心脏,使劲绞动一般。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折磨,练到这里就一定会放弃。可项南死活是不肯放弃,还咬牙继续,但可怕的痛苦让他的思维混乱了,居然把第二重口诀给运转了起来。“糟了!第一重口诀还没运转完毕,就运转第二重,这下真的完了。”项南心中悲鸣一声,知道自己危在旦夕,他急忙想要矫正,重新运转第一重口诀,然而可怕的痛苦让他头脑越发混沌,竟是把第三重口诀给运转了起来。三重口诀一起运转!这是天下功法武技之大忌!没有任何一种武技是可以这样做的。如此,项南感到自己的经脉在分崩离析,生命力也在飞速流逝,连神魂都要破碎了。然而就在此时,那无相劫指的力量,突然开始冲击项南的天赋!“天赋?”项南一惊,天赋是一种无形缥缈的东西,是摸不到也看不到的,但无相劫指却能够冲击天赋?这一次冲击,强度可以将凡品天赋给冲碎!但项南撑了下来。第二次冲击,强度可以将灵品天赋冲碎,项南还是撑住了。第三次冲击,强度可以将天品天赋冲碎,项南仍旧撑着。第四次冲击,直接冲击到了神品天赋!这一下,项南脑子嗡的一声,感到全身经脉瞬间畅通无阻,生命力和神魂都在迅速恢复。“怎么……”项南一愣,心中大吃一惊,修炼无相劫指,需要的原来是对天赋的冲击!自己歪打正着,将三重口诀一起运转,反而找对了方向,可即便别人也能做到这样,却无法承受后面的天赋冲击力,因为只有项南自己,才具备神品天赋!项南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暗道,难道我已经……练成了?当他再度将无相劫指三重口诀,一起运转的时候,便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而那无相劫指就像一根绳子,直接拴着他的神品天赋。“啊啊啊!”于子皓大叫着站了起来,他对准那个被捏扁的古钟,一指强行点出,吼道:“无相劫指!”可这一指,并没有点出丝毫的指力,反而是于子皓整个右臂,因他强行运转无相劫指,而噗噗的开裂,鲜血一下子从裂开的皮肤中涌了出来。那于子皓都要气疯了,他咬着牙硬挺,再点出一指!这一指,让于子皓整个身体都发出噗噗的爆裂声!一蓬蓬鲜血从他体内爆炸出来,炸成了一片血雾。那于子皓喷出一大口红血,连续倒退三步,他眼神中满是狰狞,还要再点第三指。“他已经被心魔吞噬,失去理智了。”腾净慈悲心肠,他飞过去一指点在于子皓眉心上,绵柔的佛门元气注入于子皓体内。那于子皓突然如梦初醒,整个一愣,便回过神儿来,回想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直吓的瘫坐在地。腾净对项南道:“项南师侄,你已经看到无相劫指的危害了,就不要再练了吧。”项南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也面向古钟,沉吟道:“嘶……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