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位于无尽森林的南岸,在南皇大陆境内,而南皇与西皇的领土接壤。直接飞过去,会浪费很漫长的时间,这个世界的领土面积,比项南的世界要大的多的多。简单估计,就算西南接壤,恐怕也要飞个几千万里,甚至要过亿。项南直接带着关筱,进行了空间跳跃。他无法准确所定遥远的西皇大陆,只能进行随机跳跃,期待着运气好一些,能够十次之内进入西皇大陆。他第一次漫长的空间跳跃,让他发现,自己仍然是在南皇大陆,这一跳,他足足跳了一亿两千万里,却没能离开南皇大陆的领地,足以证明这块领土是多么的广袤。接下来他连续尝试了多大三十一次跳跃,这次总算是到了。由于跨度十分的遥远,所以项南完全可以根据太阳,或是星空的位置,大体上来推算自己所在的区域。而这三十一次的空间跳跃中,有一次是非常危险的,项南差点跳到了北皇大陆的领土当中。以白河的恐怖感知范围,项南毫不怀疑,只要自己靠近北皇一些,就能被他察觉到,并瞬间赶过来杀死自己。空间跳跃,所产生的巨大空间波动,是这种跳跃方式最大的缺陷之一,它太容易被察觉了。所以,当项南出现在西皇大陆上,并打听清楚自己的位置后,便改换以飞行的方式来赶路。烽烟王朝,位于西皇大陆的西岸,已经快要出境了。而西皇大陆与北皇大陆接壤,但在两块大陆中间相连的位置上,往西又延伸出去一大块,那里是妖皇大陆的领土。也就是说,烽烟王朝,其实就是西皇大陆和妖皇大陆的交接点,双方距离的比较近,只隔着一片西皇之海。当然,同样的一片海域,在妖皇大陆有不同的叫法,它们管这海洋叫做妖皇海。“你折磨人的时候,真的会有一种快感么。”路途上,项南寸步未停,此时已经靠近烽烟王朝了,他则将飞行的速度放慢了下来。这地方,应该有自然教派的势力存在,同时也有北皇的势力出现。因为自然教派是赶过来凑热闹的,肯定是哪里有北皇的人,哪里就有他们,所以两个势力,一定都会在这里崭露头角。关筱道:“快感么?”她沉思着,道:“怎么说呢,要说有,也算是有吧,就像是一个人遇到了自己很感兴趣的东西,并能够从事这个行业时,所产生的满足感吧。”“有人爱喝酒,有人爱玩工艺品,有人喜欢品鉴字画,我则对人类的痛苦方面有着很大的兴趣,应该说和你们也差不多吧。”“差的可不少。”项南摇了摇头,道:“当你看到别人在你面前痛苦惨叫时,你心里是怎样的。”项南对关筱极为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把她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关筱道:“我折磨的人越痛苦,我越有成就感,就这么简单。”“我一直在追求人类,或者说是广泛的生物,追求他们的极限痛苦,我在寻找一种能够让痛苦被升华到极致状态的手段,并突破这种极致,看看外面是怎样的世界。”“与其说是折磨,倒不如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一种痛苦的艺术。”项南叹了口气,知道无论怎么问,自己也不可能体会她的那种成就感了。便道:“我得感谢你,谢谢你在无尽森林救了我。”关筱奇道:“无尽森林?救了你?”项南道:“不是你么?”关筱想了想,道:“是我。”项南还是不习惯让她挽着自己胳膊,那种感觉很让人毛骨悚然。当你看到她,用各种稀奇古怪,惨绝人寰的手段去折磨了别人之后,而这个人,却甜甜的笑着,亲昵的挽着你的手,你会是怎样的感觉?就像一条剧毒的毒蛇,在用舌头舔你的脸。“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某种方法,可以让我喜欢上你,你会不会将这种手段用在我身上。”项南很警惕的问。关筱笑了起来:“我一直都有这种手段,我可以对你下药,也可以把你折磨到崩溃,并在你崩溃的时候,往你的潜意识里,注入你我是夫妻的想法。”“但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要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体。”项南深吸了一口气,道:“那还真是要谢谢你手下留情啊。”关筱咯咯的笑:“你要想感谢我,不如娶了我。”“这事儿就不要提了。”项南道。按照约定,项南现在必须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儿来对待,要忘记她的过去,不能对她存有偏见。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关筱在项南心目中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即便他强迫自己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她,但这依然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项南是一个注重契约精神的人,既然他亲口承诺,答应了关筱,他就一定会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去做。虽然,他并不知道最后是不是真的能够成功。那关筱也的确看到了项南的努力和转变,这种转变,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甚至比折磨一个大活人,还要来的刺激。她扭头,啪的一声,在项南脸上亲了一口。项南有点慌张,急忙别过头去,在脸上擦了擦,道:“姑娘请自重。”那关筱看到项南局促的表现,竟是笑的像银铃一样,花枝乱颤的。关筱慢慢的稳定了情绪,认真的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包括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期待着有一天,你能感受到我的苦心,能从心里接受我,但我知道这个一个很不容易的过程,我有时间,我会等你慢慢接受我。”“谢谢。”项南道:“不过,我答应的只是不再对你存有偏见,不代表我会将你当做我的恋人。”“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关筱认真的问。项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实话么。”关筱点头:“说实话,说你最真实的想法。”项南道:“害怕。”“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感觉,我从来没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到过。”那关筱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自嘲的一笑,道:“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项南,都害怕我,这么说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可不知为什么,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最后这句话,关筱说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