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狂风堡垒,那就是乱!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太乱!这该死的鬼地方,不但没有统治者,没有铁律,甚至还没有势力集团。可以说,活动在狂风堡垒的人,每一个都是单独的个体,身后没有靠山,也没有自己的组织和宗门。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是自己的双拳,和自己的刀剑。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的话,项南还以为狂风堡垒是一个战场。因为他们飞过来的时候,那整个狂风堡垒所处的上空,都是硝烟弥漫的,到处都在爆炸,到处都有人在厮杀。没有几个正道人士,会愿意来到这种鬼地方,因为你无法在这里争夺地盘,这里根本就没有地盘的说法。你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凝聚成自己的势力,因为这里没有势力一说。犯了重罪的,被仇人追杀的,单纯追求厮杀快感的,拥有着扭曲变态心理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那残阳晃动着自己强壮的身躯,大笑道:“草,真他吗带劲儿!武圣一重的境界果然很好使!”项南笑了笑。四百五十二块下阶圣灵石,被项南全部送给了残阳,又找榴花借了五十六块,总共凑齐五百零八块下阶圣灵石,终于让残阳提升到了武圣一重。或许有人会觉得,得到一个武圣居然如此简单,只需要五百块下阶圣灵石,就能堆一个武圣出来。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项南那四百多块圣灵石,是用什么换来的,是他在小秘境杀了几百个武圣,杀了金血凶兽,才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么算的话,其实得到这些圣灵石所付出的代价,远比将残阳推上武圣,要大的多的多。而项南之所以没把这些圣灵石,让萧俊和袁蒙去吸收,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境界太低了,如果直接把他们推上武圣,他们将会跨越几个漫长的大境界,这并不是好事儿。就像是一个人,今天还是四五岁的孩子,明天却拥有了成年人的力量,他对这种力量的驾驭程度会很糟糕。萧俊和袁蒙,必须平稳的提升上来,让他们不断的适应每一个境界的状态。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力量的驾驭。如果一个人只有力量,但不懂得如何完美掌控这份力量,他也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但残阳,不存在这种问题,他的身体素质本就逆天,而他的境界,距离武圣相差也不是那么大。混乱的街道上,前方四个人正在厮杀。一道道刀芒剑芒纵横交错,到处乱射。街边上,在小摊位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壮汉们,一边端着酒碗,一边头也不回的,反手将一道飞过来的剑芒给拍掉,谈笑依旧,潇洒不减。显然这里的人,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一个被击退的武者,倒飞着朝项南他们撞了过来。那残阳伸出面盆大的巴掌,一巴掌将那飞来的武者给拍飞出去。又一个武者被击退过来,残阳伸出“数米长”的大长腿,一脚丫子将那人蹬翻在地。还有两个人仍在战斗,残阳撇着嘴大步走过去,左手抓住一人,砂锅大的拳头迎面就是一拳,直将那武者打的半边脸都崩塌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另一名武者见状,跳起来,照着残阳肩膀上就是一剑!残阳单手抓住长剑,双手一掰,那长剑铛的一声断成两截。“干你姥姥的!”残阳骂骂咧咧,一拳头掏在那武者肚子上,打的那武者跪趴在地上,不停的呕吐。严格来说,残阳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他不知道怎样做一个好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所谓的行侠仗义。他生活在简单的杀戮世界,每一天见到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武者,导致他能够想象到的,对付恶人的唯一办法,就是付诸暴力。这就导致了这个嫉恶如仇的残阳,反而更像是一个恶人。项南知道,当残阳背叛公会之后,他原本是要被丢进狂风堡垒的,但他拒绝了,他宁愿在斗兽场像个野兽一样,用战斗来让观众们取乐。也不愿意来到狂风堡垒,跟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们同流合污。因为残阳说:我是好人,他们是坏人,我和他们不一样。那残阳擦着拳头上的血迹,对项南道:“一定要来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吗,老子在这里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你看看这群狗娘养的,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哪一个不是奸杀过良家妇女的杂碎。”“双手沾满鲜血么。”蓝天定定的看着残阳手上的血。残阳一边擦,一边道:“黑小子,说话注意点,老子手上的鲜血是打坏人打来的。”蓝天淡淡的说道:“你说话也给我注意点,我不是什么黑小子,我叫蓝天。”“草!”残阳挥起大拳头,照着蓝天脸上就砸了过去。那蓝天被一记窝心拳,砸的狠狠碰撞地面,连续翻滚了四五十圈,才勉强爬了起来。而残阳的整条右臂,也变得干枯了,但蓝天手下留情了,没给他彻底沙化,而是将残阳的右臂变成了石雕一般的存在。“嘿呦我草。”那残阳眼珠子一瞪:“小兔崽子,可以啊!今天老子非撕了你不可。”那蓝天抬头冷笑:“来,我让你随风而去。”项南喝道:“够了!”两人这才停手,但彼此之间,仍旧是怒目相向。项南冷着脸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的队伍里,严禁内斗。”“如果再犯,就滚出我的队伍,这是我的底线。”对项南的话,蓝天是绝对听从的,他很了解项南的为人,也是死心塌地跟着项南。那残阳也没说什么,他觉得项南是个好爽的汉子,甩手送给自己五百块圣灵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样的男人才痛快,不扭捏作态。跟着这样的人做事,不憋屈。项南看了看二人,道:“意见不合,都是小事,只要道和就好。”“就怕道不同,那就真的无法一起共事了,你们两个本性都很善良,只是不善与人交流。”“他是好人?”残阳指着蓝天的鼻子问。项南道:“是。”残阳点头:“行,你说是就是,老子信你。”“那黑小子,是老子刚才冲动了,向你道歉。”蓝天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我也鲁莽了,向你道歉。”那残阳突然不见,此时,正搂着大力的肩膀,道:“小伙子,你比我还高两米,你是什么来头,要不要跟老子打一架,看看谁的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