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贼胆!”那险些掉下来的长老,愤怒的指着项南:“给我拖出去斩首!”“住手。”老妪却镇定的挥了挥蛇杖,在那长老耳边低声道:“雪晴很在乎此人,她好不容易才答应了,倘若……”一阵窃窃私语后,那长老终于强忍了一口怒气,只是抱着肩膀不再作声。那许彩月仍然在笑,却轻声责备道:“小南,有点胡闹了。”项南脖子一梗,道:“我不管,谁敢轻薄你,我就剁了他!”许彩月笑意更深盛:“那若是雷霆之神来轻薄我呢。”项南喝道:“照剁不误!”这话一出口,族中美丽的姑娘们纷纷叫起好来。那之前要杀项南的女人,也是惊讶的看着项南,重新将项南打量了一翻,嘴里嘀咕道:“倒不算雪晴白疼你。”但众多古族的精锐壮年们却不干了,很是有几个家伙,跃跃欲试的要来搞项南。面对他们挑衅的眼神,项南根本是毫不在意,直接跟他们对视,道:“看什么?小心我弄死你们。”众壮年顿时暴怒。那老妪却摇了摇头,道:“行了,流程走过就可以了,各位古族的优秀血脉继承人们,雪晴你们也看到了。”“至于满不满意,你们自行判断,若愿意留下来参加‘夺魁试炼’的,可以留在现场,反之可以自行离去。”那一百个优秀的壮年,则无一人离开,显然他们对许彩月非常满意。那老妪和众多长老也更是满意,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夺魁试炼?”项南皱眉,心中有种隐隐不安的预感。就在这时,自那两旁坐着的修士中走出一人,此人看年纪已经七八十岁上下了,真正的年龄,估计也在四五千岁开外。“我最后一步还没有完成。”这老人双目微眯,道:“雪晴还不能就这么定下来!”老妪皱眉道:“可你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一次都未成功。”老人怒道:“玄道的事,是那么容易的么!不经历几次失败,怎能尝到成果!”说着,那老人走到许彩月面前,他眼神里突然露出一种贪婪的神色,道:“雪晴,你是我的,我一定可以救你,一定可以得到你!”未等许彩月说话,项南立刻啐了一口:“你也配!”那老人怒指项南,叱道:“你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项南道:“滚,可否?”“知道什么是滚吗?双手双脚蜷缩起来,抱着脑袋,在地上做翻滚状,看这。”项南指了指老人脚下,又道:“从这,一路滚出大门,否则别怪我打断你门牙。”那老人气的七窍生烟,他回头看着老妪:“你就容忍他如此作怪!”那老妪也是万般无奈,对项南道:“你这不是在帮雪晴,是在害她,这一位长者,乃是古族,天眼族的高手。”“他曾在人族苦修玄道,对于炼丹之术更是登峰造极,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在帮雪晴续命。”不说这个还好,一提此事,项南也恼了,道:“续你脑袋!把我师傅都快续死了,这叫续命!没那个能耐,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成熟以后的项南,很少会这么焦躁了,但事关许彩月,他那沉寂已久的年少激情,又压不住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老人气的胡子直飘。老妪道:“若不是渚怜大力推举,你连来到赤瞳族的资格都没有,可这段日子,你的表现也让人很失望,看来渚怜是看错人了。”渚怜是谁?项南若有所思,突然看向那美妇人。就是这人在丹炉列阵,和自己第一次打了一仗,后来也是她带人来把自己抓走的。而那美妇人则应声走了出来,心怀愧疚的对项南说道:“把你抓来,的确是我们的不对,可那也是无奈之举。”“我眼看你有些炼丹的手段,便把你带来,做那天眼圣尊的下手。”“这段日子委屈你了,我向你道歉。”项南一愣,他指着那老人道:“下手?谁?我?我给他打下手?”“我明白了,前些日子,师傅老是带着一些问题来找我,莫不成是给这老人帮忙的?”那渚怜点头:“是,我们的确利用了你。”项南怒道:“放屁!这么说,你们知道什么丹药可以救我师傅?”“早他吗干嘛去了!为什么不让我来炼丹!这老东西连屁大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就敢包揽这种责任!”项南是大动肝火,吼道:“真正的炼丹高手你们不用,却让一个半瓶子醋来住持什么炼丹!脑子进水了吧你们!”长老们是不敢斥责项南的,生怕得罪了许彩月。可那老人却是不干了,他冲上来便要用手杖去杵项南的脑袋。项南正在气头上,一拳就朝老人面门砸去。“小南。”许彩月淡淡的说了一句。项南的拳头,呼的一声停在老人面前,气的咬了咬牙,又收了回来。那老人怒极而笑:“你竟然要打本尊?臭小子你活腻了!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可敢跟我比一比!”众长老一听,均都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那老妪对项南道:“快跟天眼圣尊道歉啊,还愣着干什么。”项南怕过谁来,喝道:“赌什么!”老人怒道:“赌你的命!你若输了,便当场自刎谢罪!你若能赢,我这身份不要了,自行滚出赤瞳一族,救雪晴的资格,交给你!”“一言为定!”项南抬起手来,和那老人对了三掌。长老们都吓的花容失色,大喊万万不可。那渚怜也一样吓得全身发抖,她冲上来拽住项南,急促的低声道:“你干什么,你这是要害死雪晴啊!”“你若赌输死了,雪晴必定不肯独活!你不知道雪晴为你牺牲了多少,你不能这样不懂事!”项南道:“少废话,让我师傅吃他的丹药,那岂不是主动寻死。”渚怜压低声音道:“你不懂,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雪晴并不是只有丹药这一条生路的。”“如果你输了,雪晴便是连最后一条路,也都被你堵死了,你怎么如此鲁莽。”项南越听越是糊涂,道:“还有什么另一条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谁他娘的能来跟我解释清楚!”可众人却已经不再理睬项南,就硬当项南和天眼圣尊的赌约没有发生过一样,那老妪则是匆忙驱散大家,准备散会。项南恼了,一刀丢出去,那刀身嗖的一声插入大门中间。项南寒声道:“不给我说清楚,老子今天就要大闹现场!有种的就杀了我。”许彩月点了项南额头一下:“你这是耍无赖。”项南道:“那是他们还不了解我,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能无赖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