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一脸急切,问:“小姐,你有没有受伤?”沈长歌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事实如此,沈长歌的确没有受伤。清尘和李神医之间是多年未解的心结,不单单是恨,还掺杂其他很多,他比谁都想找到李神医此人。“沈长歌,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沈长歌吐出五个字:“放我回京城。”清尘直接道:“不可能。”他若是让沈长歌安然无恙地回去了,无法和誉王爷交代。沈长歌回坐在椅子上,她背靠着,气焰嚣张:“那就恕我无可奉告。”清尘有些咬牙切齿,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会受一个丫头片子的威胁。他的语气变得凶恶,“你若是不说的话,老夫有法子让你说出口。”沈长歌讽刺道:“难不成你是想对我一个弱女子动刑吗?”可真是笑话,前世,沈长歌在楚国皇宫里的那一个月,她什么酷刑没受过?而且当时的她,还怀着身孕。清尘好歹自诩仙风道骨的高人,若真被世人知道他对一个女人动刑,的确有损名声,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对付你这种人,什么手段都是合理的。”沈长歌略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让我想想,你会对我动什么刑呢?“说罢,她自问自答:“你是打算一刀一刀割开我的皮肤,在伤口里洒盐水,还是用烧红的铁片烫在我的脸上呢?亦或者,是用蛇蝎子钻入我的喉咙,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沈长歌凝思一番,又加了句:”对了,我记得你们楚国有个特别的酷刑,就是把人剥光衣服,绑在火架子上烘烤。。。。。。还有什么其他的,你大可动手,只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楚皇会知道什么。。。。。。他不该知道的事情。”听着沈长歌的话,清尘都不禁毛骨悚然,她在说这些酷刑的时候,目光无比淡然,如同赏花谈月一般。这个女人,真狠!看来,所有的酷刑都对她无效,清尘自觉已经败了。清尘吐了一句:“说出李神医的下落,我可以不杀你,但不可能放你回去。”因为,他无法向誉王交代。沈长歌眸光一转,低语道:“你若是觉得无法向誉王交代,我倒是有个法子。”清尘脸上的神情凝固,这个人,竟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未等清尘回答,沈长歌凑近他耳旁,说了几句话。清尘脸色大变,眸光黯淡下来。沈长歌半带调侃地说着,“看来,你对誉王也没那么忠心啊。”。。。。。。沈长歌和小五坐在马车上,她们二人手脚又被绑上了。小五不知道沈长歌和清尘的交易,只听见他说要把她们带到誉王府。“小姐,他真的要把我们送去楚国吗?”沈长歌只说了两个字:“放心。”她闭上眼睛,算是闭目养神了。小五相信沈长歌,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感受,无论沈长歌遇上什么麻烦,都能迎刃而解。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打斗声。沈长歌这才睁开眼睛,该来的终于来了。慕珩一剑劈开了马车,一眼便看见了沈长歌。他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问:“可有伤着?”沈长歌心头漾起一抹甜意,“那个老头子还算识趣,没伤到我。”慕珩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杀机,他抱着沈长歌出了马车,小五也紧跟其后。清尘看到慕珩的身影,看来他猜得没错,慕珩对这个女人确实很是在乎。“你果然来了。”慕珩将沈长歌护在身后,将她和清尘隔绝开来,宽大的背影也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就如同一只小银雀一般,躲在他的背后。这个男人,会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清尘原想是把沈长歌带回誉王府,可没想到慕珩会突然出现,他担心的是,自己的这些人可不是慕珩的对手。慕珩的眸子里淬满了冷意,他死死盯着清尘,清尘出手,自然是奉了楚胥的命令。“谁若是敢动她,只有死路一条。”清尘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违抗王爷的命令吗?”慕珩说话的时候,长剑已经伸出去,“管他是谁?这世上谁都不能敢伤我的女人。”转身之际,便是一剑封喉。洋洋洒洒几招,便是几人负伤。刀疤脸挡在清尘面前,“大人,情况不对,我们先退吧。”清尘也打算走。但是慕珩飞身站在清尘面前,他长剑直指清尘,“想走?没那么容易。”清尘是没有武功的,他只能依靠身边人保护自己,眼看这一剑刺下来,根本没有挡得住。沈长歌趁机说了句:“留他一条狗命。”慕珩听到沈长歌的话,剑锋稍稍一偏,原本打算刺中清尘心口,却只是刺进了他的右手手臂。慕珩丢了句:“滚回去告诉那人,下一次,我就没这么好心了。”清尘忍痛起身,他在慕珩眼中看见了杀意,刚才若不是沈长歌那句话,估计他就要死在这里了。。。。。。。慕珩收回剑,他牵过来一匹马,然后抱起沈长歌。沈长歌坐在前面,慕珩从后面抱着她,他手里抓着缰绳,问:“是回沈府,还是?”沈长歌想了想,道:“去长公主府。”今日,是南宫端宁相邀,沈长歌才会出门,可她并没有按时赴宴,若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这个消息,估计会大做文章。所以,沈长歌有必要去一趟长公主府,她要让南宫端宁为她打这个掩护。可怜的小五,只能一个人骑马跟在后面,眼看着他们两谈情说爱,也是无奈。。。。。。。距离长公主府有段距离,沈长歌下了马,对慕珩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慕珩:“你去吧,我看着你进去。”然后,沈长歌和小五进了长公主府,慕珩才转身离去。慕珩走到一半,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他转过身,一看,见是一个小姑娘。这个女子,慕珩是认识的,她是王禅的小女儿王沅。王沅见慕珩发现了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往后躲了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