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奕离开之后。慕珩看着不远处的沈长歌,他刚才很不凑巧,听到了沈长歌和南宫奕所有的对话。心里不禁在想:南宫奕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究竟有过一段什么样的过往?沈长歌是个聪明且敏锐的女子,她已经从慕珩的眼神里察觉出了异样。这是他们确定关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他对她有了怀疑。短短几步之隔,沈长歌却感觉自己离慕珩好远,远到她无法触碰到他,她的心里有些害怕,害怕因此和他渐行渐远。在爱情这方面,沈长歌本就是一个被动的人,若是慕珩选择退后了,她没有勇气去上前一步。慕珩静静地看着沈长歌,于他而言,她就是他一个患得患失的梦,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总是缺少那么一些真实感。他不知该如何去靠近她。一时间,却是相顾无言。沈长歌不知该如何开口,反而有了些小女孩心性,扭头走了。既然慕珩没有追过来,那她也不要过去了。慕珩一脸诧异,委屈巴巴,心里埋怨道:这个可恶的女人,难道不应该说些好话来哄哄本王吗?真是太宠着她了。沈长歌一直走到三姨娘张柔的院子里。张柔起身过来迎接,道:“大小姐来了。”其实,每一次沈长歌过来的时候,张柔都会莫名紧张。沈长歌微微而笑,识破了张柔所有的心事,道:“三姨娘下手也未免太早了些。”张柔知道沈长歌喜欢喝茶,就早早地沏了一壶茶,她给沈长歌倒了一杯,问道:“大小姐不是说让我把握时机吗?”沈长歌摇摇头,道:“我是说过让你把握时机,只不过,你的速度太快了些。”这说明张柔心急了,心急却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所以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她们二人心照不宣,殷娴儿的死并不是沈易直接所为,他是想让殷娴儿自生自灭、受尽折磨而死,而张柔的出手,早早地解决了殷娴儿。张柔问:“那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沈长歌低着头,看着茶杯里浮沉的茶叶,她的语气很轻,反问了一句:“你手里不是有一个沈玺吗?”张柔有些迟疑,“你是想让我利用沈玺,成为沈夫人?”沈玺现在是沈府唯一的少爷,而沈易又没了生殖能力,日后也不可能有孩子了,那么沈玺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这可是最大的一张王牌。许氏看重嫡庶之分,沈易只会比她更看重,沈玺是唯一的少爷,为了沈玺的前途,许氏和沈易都会让沈玺变成嫡子,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沈玺的母亲成为正妻。沈长歌不太喜欢和愚蠢的人相处,好在张柔也不算太愚蠢,道:“我已经提醒你了,至于如何利用沈玺,你自己去琢磨。”张柔对沈玺是真的视作亲生儿子,让她利用沈玺去谋得正妻之位,确实有些不太忍心。沈长歌算是看出来了,张柔此人太过软弱,“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为了沈玺,你连人都杀了,还怕什么?”张柔心里纠结了不久,才做出决定,道:“大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沈长歌打算离开了,她起身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如何做了,那我也不多说了,能不能成功上位,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张柔斟酌了许多遍,小心翼翼地问出来,“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为什么大小姐会帮我?”“我帮你?”沈长歌淡笑一声,道:“我并非是在帮你,只不过觉得这沈夫人之位,与其让给别人坐,不如是你。”“那为什么,大小姐会觉得我比较适合沈夫人之位呢?”沈长歌笑意有些无奈,道:“大概是因为,你是沈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还算有人性的吧。”整个沈府上下,沈易自私,沈长歌狠毒,就连许氏也有自己的算计,想来,也只有张柔还存在一丝善意,至少对于沈玺,她是全心全意去照顾的。。。。。。。南宫奕从沈府回去之后,没想到又遇上了慕珩,今日可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哪哪都能看见慕珩?狭路相逢,必有一伤。南宫奕终究还是说出了口,道:“本王觉得,你似乎对本王不太友善。”慕珩看都没看南宫奕一眼,他骑着马,悠闲地走着,道:“本王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南宫奕又不是傻子,他早就感觉到了慕珩对他的敌意,“其实,我们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相反,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慕珩淡淡瞥了南宫奕一眼,道:“本王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话语之中,是明晃晃的鄙视和不屑了。南宫奕早年受人欺凌,也养就了他的心性,不会被外人三言两语的话就给刺激到了,他只会把所有的恨意放在心里。南宫奕发誓,他会让所有看他不起的人,最终都跪地膜拜他。“慕小王爷未免太过傲气了些,这在京城可不是件好事,识时务者为俊杰。”慕珩因为沈长歌的事情,心里还在郁闷,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南宫奕,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还是等到你站在万人之上的时候说吧,谁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呢?”南宫奕脸色沉下来,“所以说,你是打算站在广安王那边了?”看见南宫奕这脸色,像是一块黑炭似的,慕珩牵了牵马上的缰绳,道:“与你无关,本王想帮谁,那是本王的事情。还由不得旁人来指手划脚。”说罢,慕珩冷冷牵唇,直接策马走过去了。南宫奕有些气愤,吐了句:“不识抬举。余朝跟在南宫奕身边,他提醒了一句:”王爷或许是忘了,慕广夫妇的死和赵贵妃的父亲有关。“”你说什么?“南宫奕并不知道此事,不过他倒是记得,赵太师府邸一夜之间被人血洗,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难不成,这件事情是慕珩所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