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想了想,“妾身也觉得下厨的确太过操劳,不过为了王爷,妾身还是会去做的。”楚玦握着沈长歌的手,“王妃这双手,怎可干这些粗活呢?你就应该好生休息着。”沈长歌:“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管家去操办吧。”楚玦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便这样过去了。。。。。。。翌日,楚玦带着沈长歌,进了皇宫。到了正殿之后,沈长歌才发现,今日个的人来得倒是齐全。不单楚皇在,皇后、丽贵妃等人也都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小妃嫔,估计都想看看沈长歌失踪一个月的日子里,都干了些什么吧。沈长歌从一进来起,她的目光就已经暗暗扫过了所有人,在楚皇附近不远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月贵人。如今的月贵人可不再是从前谨小慎微的宫女了,谁能想得到,一朝承宠就可以怀上龙嗣呢?这可是天大的好福气,旁人只有羡慕的份!月贵人瞧见沈长歌出现了,她也是微微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那个女人还会活着回来,又或者是没想到,沈长歌在新婚之夜被人劫走,誉王却丝毫不介怀。心想:这便是沈长歌手段高明之处吧。沈长歌收回了目光,随着楚玦往前面,一步一步走去。楚玦随意地给楚皇请了个安,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其他人看在眼里,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谁敢惹他啊?楚皇则是黑着一张脸,阴气沉沉,这个结果并不是他想看见的结果。他原想着是趁沈长歌失踪,在楚玦找到她之前,暗中派杀手将她处理干净,然后将一切都推给劫走她的人,可惜啊,棋差一招,失败了,还是让她活着回来了。沈长歌这个女人一日不除,于他而言就是一日的祸端。因此,楚皇眼看着沈长歌站立许久,也没下令赐座。沈长歌站着,楚玦也陪着她站着。沈长歌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在船上刺杀她的那几个人是何来历,现在她总算明白了,那是楚皇派的杀手。她记下了这一份仇,来日总得报回去。皇后还是那个温柔得体的皇后,即使沈长歌曾经拒绝了她的儿子,也没让她对沈长歌流露过一丝一毫的怨恨,她感觉出来,楚皇是特意置这对新人于尴尬之地。她抬了抬手,吩咐宫人道:“给誉王妃赐座。”沈长歌对皇后还是心存了几分尊敬的,“谢皇后娘娘。”一句女子的声音飘过来,带着十足的挖苦讽刺,“真是难为誉王了,这王妃在大婚之夜失踪不见,还好你将她给找了回来,此等心胸度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沈长歌一听,就知道是张妃的声音,自从她得罪过张妃楚华这对母子之后,就一直被他们针对。现在的张妃已经是贵妃了,准确来说,是端贵妃。然而,“端”这个字和她本人可是丝毫不吻合。沈长歌侧眸看过去,眼神直直朝向端贵妃,她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王妃,身份品阶可不比端贵妃差什么。沈长歌正想着反唇相讥回去。楚玦就率先开口了,他道:“本王的王妃只不过是到别院去游玩了一阵子,本王想念得紧,便眼巴巴地追了过去,将王妃接了回来,何来的失踪一谈?端贵妃可要注意你的言辞。”端贵妃一肚子的话被堵住了,虽然楚玦的语气很淡,但他适才投来的一个眼神太过冷冽。沈长歌的嘴角暗暗上扬,她的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如此好听,勾人心魄。所谓嫁给了幸福便是如此吧,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在挡在她的前面,为她化去所有的风雨。只要楚玦说了不是失踪,其他人就算心里有怀疑,也是不能够在明面上说的。皇后道:“你们二人大婚之日,本宫不能亲自到场,只好备了份礼物,今日赐给你们。”宫女端着一个盘子,走到楚玦和沈长歌二人面前。是镶嵌着玉珠的同心结。沈长歌和楚玦齐声道:“谢皇后娘娘赏赐。”没多久,楚皇看不下去了,就起身离开了,走时,还找了个借口,把楚玦也叫过去了。楚玦原是不想过去的,但沈长歌却主动提出来,“妾身有些话想和诸位娘娘谈谈,不太适合男子在场。”楚玦这才走了,“那你万事当可小心。”。。。。。。等到众男子都去了前朝之后,女子们便把地点转移到了御花园。美其名曰为“赏花。”此时正是夏日,天气有些炎热,荷花开得正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皇后和沈长歌走在正前头,她对沈长歌道:“虽说你没能成为本宫的儿媳,但看誉王待你如此,你也是幸福的,只是对本宫来说,有些惋惜了。”沈长歌笑了笑,“皇后娘娘厚爱了。”皇后领着众人去了湖心的亭子里,这个地方,正是欣赏荷花最好的地方。身后,有妃子低声在说:“听说,这里的荷花都是皇上亲自为皇后娘娘种下的呢!”“是呢,我也听说了。皇后娘娘最喜欢的就是荷花,当年,皇上为了迎娶皇后娘娘,就特意在宫里种满了荷花。”声音传到皇后耳中,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不悲不喜。沈长歌其实一直摸不透楚皇对皇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若说喜欢,他为何对别的女人情深不改?若说不喜欢,以楚皇的性子,怎会对一个女子花心思呢?何况数十年来,皇后的位置从未有过动摇。沈长歌道:“这宫里的荷花,颜色比寻常的要红许多。”端贵妃语气轻蔑,“王妃这就不懂了吧,这些荷花的种子,都是在云川那里得来的。”“云海?”沈长歌活了两辈子,还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皇后的目光有些涣散,道:“云海原先是个风景秀丽之地,然而十几年前火山喷发了,那地方便被化为了虚无。着实可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