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萌舒很犹豫,一个是丈夫,一个则是地位和实力的保证。
谁重谁轻?
想想自己的处境,后者完全超越了前者的重要。
所以她犹豫了片刻后就做出了选择--至少,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白瞎了,毕竟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太不明智。
于是她和夜白有了联系。
“你居然还没离开迦楼吗?我都以为你在回来的路上了!”夜白在龙镜之中的眼神,略有些不满。
“陛下,臣妾也想早日回去,可是迦楼境地之上,黑暗之物并未消失,它们扰乱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如今魂族女皇都不得不亲自带着人马满疆域的绞杀,您不是说我们得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吗?现在臣妾只能留在这里,陪着她清剿干净了。”
龙萌舒这大旗挥的多好啊?
夜白闻言自是只能说她是对的,然后嘱咐她要小心,要注意及时汇报情况之类的,还故意问了一句要不要他带人来支援。
“这个不必,我们留在这里的人马本来就不少,足够应付了,若真到危险地步,臣妾自会向陛下您求救的!”
看着龙萌舒眉眼放电的样子,夜白的内心有一种恶心感。
他压着自己,温和应承着又说了几句后,才说自己要忙着处理政事,这才和龙萌舒切断了联系。
一断联系,龙萌舒当即交代大军集结起来,派出斥候注意魂族女皇的巡疆队伍动向,她好安排如何布置,结果斥候拍出去没几分钟,就有早先留守在城镇里的龙人前来禀报。
说是魂族女皇居然带人用已经到达圣光之城。
“什么?”冷萌舒大惊失色,更加觉得巫先生说的很对了--圣光之城,不就是被毁了巫神殿三个城镇中的一个吗?
“看来,她真是来挖我们的!”龙萌舒说着咬了咬嘴唇,随即下令:“来人,给我盯着魂族女皇的动向,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来报!”
……
龙萌舒在安排人马盯着魂族女皇的时候,和龙萌舒结束对话的夜白,有些心情不好的合上了奏折。
随即他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假战桩真灵医,想和她聊一聊,却发现她像是发呆一样的立在那里,不但神游他处,还有些脸色发白。
“咳!”夜白清了一下嗓子,“战桩”没有反应。
他干脆起身走了过去,伸手在其肩头上一拍:“想什么呢?”
被这一拍而回神的苏悦儿愣了一下,才有些魂不守舍似的说到:“哦,我,我在想女儿。”
“你想她的话,何以想的脸色那么难看?白刷刷的。”夜白有些诧异,毕竟思念一个人,除开好的之外,可以是悲伤,犹豫,或是精神不振,但有谁会思念到脸色发白的?
“我说不清楚,就是心里发慌,总觉得女儿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苏悦儿说着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胸口。
三天了,这种惶惶的感觉从一点点而演变的越发重,重到她直觉着应该是女儿遇上了什么大麻烦。
“你这是胡思乱想吧?怎么就会是你女儿遇上什么事了呢?说不定只是你没睡好……”夜白出言安慰,可“战桩”却摇了脑袋:“不,一定是我的女儿……”
都说母女连心,父亲情深。
十年间,她鲜少有梦到女儿的时候,大多都是在梦里梦的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