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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和谷中弟子的衣着一般无二,饶是如此,那清冷疏离的气质,仍让人敬畏,不敢造次。
她莞尔一笑,目光落在不远的某处,喃喃自语:“那琉璃灯,我先前向师父讨要,他老人家死活不给,原来在师兄这。”
琉璃灯?
张崇辉顺着她的眼眸看去,才想起来,半年前,有一日在炼丹房忘了时间,直到亥时才发现天色已晚。
正好师父路过,随手把灯给我,让我回去的时候小心。当时他说明日就还。
“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还回来的道理,你自己留着吧。”
当时师父说的轻松,他想左右不过是一盏灯,也不是什么大事。
今日见师妹提起,反倒伸出几分诧异,难倒这琉璃灯,还有什么别的含义。
秦清看出对方的疑惑,解释道:“师兄可知,这琉璃灯是何人所赠?”
“不知。”
“是师父的一位故人,琉璃灯乃皇家之物,当年番邦进宫两盏琉璃灯,一盏在当今皇后宫中,一盏在医仙谷。”
“皇后?”张崇辉诧异的睁大眼睛,在看琉璃灯多了几分探究。
师父和皇家人有联系?
天启饶是五斗小民,也知晓,谁家有一件御赐之物,那可是上天保佑,祖上冒青烟的事。
更何况这还是师父故人的遗物,怪不得刚才师妹吃味。
可师父为何随手给了自己。
秦清忽略张崇辉的探究的眼眸,指着身上的衣衫问道:“师兄可知,为何医仙谷的衣服,皆是纯白色?”
“医者应该干净,整洁,白色给人已错觉。”张崇辉有些不耐烦的答了一句,师妹到底想怎么样,他当着全谷弟子的面输给她,还不够嘛,难道为了一盏琉璃灯,和自己争风吃醋。
秦清无奈的摇头,浅笑:“医仙谷收徒,看中两点,医德和天赋。谷中不乏名门之后,也有落魄子弟,师父为了一视同仁,谷中弟子,吃穿住行都一视同仁。即便是败在其他师兄门下,也不可改了规矩。”
张崇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衫,面色略显惭愧。
他手下的弟子如何,他心里清楚,想着不过是两句玩笑,不必事事苛责。现在才明白,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
师父定是看在眼里。
他心里有些懊悔,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一点。
难道大师兄和小师妹早就知道师父的用意?
张崇辉讥笑,谁说师父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