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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来消息，正如秦清所料，那名侍卫并没有性命之忧，因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皇上命厉修寒提审老五。

他也想知道，在昭阳殿到底发生什么？

厉修寒回到京兆府，让人把老五从牢房带出来。这点特权老五还是有的。

老五低着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气的厉修寒恨不得一拳打醒他，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说话啊，难道你真想人头落地？”

老五阴着脸嘴角扯出一抹讥讽，抬眼问道：“你让我说什么？”

“说人不是你杀的？”

老五依旧冷冷的看着厉修寒，不在开口。

“你……”厉修寒抬头要打醒他，被柳府丞拦住：“王爷，冷静，冷静。”

厉修寒甩开老五，猛灌几口水，等着对方道：“在宫中杀人，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向来性情温顺，见人先笑，到底是谁？让你如此包庇。”

老五依旧无动于衷，气的厉修寒抬手砸了桌上的茶盏。碎渣飞溅，直逼老五身上。只见对方猛然起身，欲要和厉修寒理论，两人火药味十足，一触即发。

柳府丞忙上前拦住五皇子，对厉修寒道：“王爷，这样也不是法子，不如我们先退下，你们兄弟好好聊聊。”

厉修寒听了觉得有道理，刚才老五分明怒气冲天，却仍极力隐忍，明明就是有冤屈。这个时候他不能冲动。

厉修寒缓了口气，冷静下来：“好，你们先出去。”

柳府丞扬手，屋内的衙役跟着出去，把门关好。

厉修寒踢开地上的碎渣，坐下，认真的看着老五：“现在没人，有什么话直说，你到底在包庇谁？”

老五看着厉修寒，眼底迸出火来：“你何必明知故问？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没发现你是如此虚伪的人，我既然替你抗下所有罪责，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你又何必三番四次试探我。你只管进宫告诉父皇，人是我杀的，不管是赶出京城还是废了王位，我都不在乎，就当成全我们这段兄弟情，日后阎王殿下相见，权当不认识。”

厉修寒听了整个人都是懵的，半晌才回过味来：“你说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让你顶罪？不对，我犯什么罪了？”

老五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待秦清的面子上，怕孩子生下来没父亲，我才不会替你这种人渣顶罪。”

他上前一把抓住厉修寒的衣领，口水吐在他脸上，恶狠狠的说道：“我呸，你个人渣，仙仙还整日羡慕秦清，说你这样好，那样强，整日羡慕的不得了，没想到，你居然耐不住，私会父皇的女人，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你还真是丧心病狂，那侍卫撞见你们的好事，你居然把他给杀了，你还真不怕事情闹到。你以为你是太子吗？”

厉修寒惊的捂住老五的嘴巴，老五一口咬过来，厉修寒怒的一拳打过去，老五气急败坏，开始杂乱无章的打厉修寒，抄起手边的凳子砸过去，快要砸在厉修寒身上的时候，他又想起来，对方身子弱，经不起这么折腾。奈何气愤难平，只得狠狠的砸在地上。

桌子被砸的七零八落，碎块弹的老高，直接打在他的抬头上，疼的老五抱着头蹲下，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活该。”厉修寒见了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问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自你三岁起我们就认识。”老五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