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玦?云尘玦心头一动,嘴角忍不住微微扬了起来。水千竹同样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不错,那时的叔侄俩便是我和小尘尘了,那时他还是个大胡子大叔,所以,是不是应该摊牌了?”水千竹之所以这么直接问他,完全是因为信任他的,她相信季家的事季天君知道,但这其中应是有隐情,季天君不会是那种不分善恶好坏之人。季天君心理苦笑,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还愿意带着闯,这么一想,他却是有些不配他们这般真诚相待了。于是卸下心头的包袱,季天君伸手在脸上一摸,那张原本平平无奇的脸立刻变得立体硬朗,摇身一变成了帅哥一枚,或许是长了一岁的缘故,如今十五岁的季天君虽还有些少年稚气,但相比第一次见,他已然成熟了一些,五官也同样长开些,变得越发英俊。“怎么样?被我这张帅脸迷住了吧?”水千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伸手朝身侧抹了一把云尘玦的脸颊,一脸嘚瑟道:“我家小尘尘最帅。”云尘玦眉宇间染上一层小得意,心里更是雀跃不已。“行了,说说吧,你们家族究竟和血煞盟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次帮邪教说话的家族中,你们季家也在?”季天君一愣,倒是没想到水千竹他们的消息这么灵通,竟然知道了这事,不过他也不是有意隐瞒,于是想了想措辞,沉声道:“我真名叫季天君,是季家少主,首先,我季家绝无和邪教勾结之意,与血煞盟有联系也只是季家内部之事,绝不会牵扯大陆安危这些,这点你们可以放心。至于血煞盟看上的,也不过是我们家族的特殊传承,空间之力罢了。”水千竹神色淡淡:“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血煞盟想要你们季家的空间之力作何?”季天君一愣,便是知道水千竹要问什么了。血煞盟不会无缘无故想要利用他们的空间之力,水千竹担心的,是血煞盟会以此有什么阴谋,从而威胁到大陆安危,对于这点,季天君倒是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于是郑重其事道:“这点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们,之前在夜家便听你们将来早晚有一天会去到更高的位面,而这个目标,血煞盟也有。”水千竹和云尘玦闻言皆是一愣。“血煞盟想要去往上位面,所以才需要拥有很强空间之力传承的你们,这点倒是说得通。”水千竹摸着下巴沉思,便是听季天君接着道:“不错,家中长辈也觉得若是这样的话,或许对我们圣灵大陆是个好事,血煞盟若是一心想要去到上位面,那么将来一旦他们真的离开,圣灵大陆岂不是就送走了瘟神?”大陆之间的穿梭需要进入星域,星域之中属于空间乱流频发地带,若是有空间之力很强的人一同前往,甚至架起一道空间隧道,将会减少很多危险。水千竹眯着星眸,炸一想觉得有理,但仔细想来又觉得有些漏洞存在。“那你们家族呢?你们家族想要在血煞盟那里得到什么?”季天君表情出现了一丝挣扎和痛苦,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些实情,他道:“我有一个弟弟,从小先天缺钱,是个残魂,半魂人活不了多久,可偏偏我弟他是我们季家千年来诞生的血脉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人,我的血脉纯净度只有百分之八十,出于某些原因,我弟弟的存在是我们季家的希望,族老们想方设法都要保住我弟的命,你们知道的,血煞盟的盟主有一种养魂术,整个大陆只有他会,所以……”水千竹的眉头已经深深皱起。与虎谋皮不是好事,盟主血煞的独门秘笈养魂术终究是个邪术,用在常人身上真的能好?“你弟弟他难道常年都在血煞盟养着?”血煞老贼是不可能往季家跑的,这说不通。说到这个,季天君的神情便是一阵痛苦,不用说也知道,答案已经很明显。水千竹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你们族老们是怎么想的?就不怕你弟弟去了血煞老贼那里有去无回吗?而且万一对方反过来用你弟弟威胁你们,岂不是你们将完全处于被动,任人摆布了?”这些季家自然都会考虑到,但到底如何和血煞盟做具体交易的,季天君这个少主表示他都不知道。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季天君平时看着活脱话痨,挺开朗的人,但在无人的角落,他总是会各种担心自己的弟弟在血煞盟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虽然他时常能和弟弟传讯联系,但他知道,他弟弟基本都是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他才十岁,却要承受这些大人都不一定承受的来的痛苦和孤寂,让人心疼。水千竹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短期内你弟弟的性命至少是无忧的,若说真正要担心的,还是你的家族内部,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叛徒,你懂我意思吗?”季天君闻言猛地一震,仔细一想便明白了水千竹说的意思。若是家族真的出现叛徒或奸细,那不仅他弟弟有危险,整个季家也可能会被土崩瓦解。想到这,季天君便是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心道回去后一定要和老祖传讯。水千竹这头得了答案,心里安心一分,之后三人又探讨起天榜学院大比之事,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这些天经历了太多,水千竹觉得有些累了,便决定回屋好好睡上一觉,并将云尘玦成功堵在了院门外。“乖乖,我先回房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水千竹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关了门,留给云尘玦一个潇洒妩媚的背影。云尘玦眼神一闪,很快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夜魔来临,水千竹已经早早熄了灯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突然,一道欣长的身影飞速划过夜幕,竟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顺利走入了水千竹的院子,随后利索地爬窗,悄无声息到了水千竹的房间。、看着床榻上水千竹安睡甜美的睡颜,云尘玦目光柔和地仿佛能化出水。他伸手将一鼎小小的香炉放在床头,然后迅速脱去外衣,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水千竹的床,轻轻搂过她,心里一阵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