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圣女并非一个简单的称谓,也并非只是圣子的妻子这么简单,在他们看来,圣女要履行的义务和责任有很多,应该像圣主和圣子选举那样谨慎,不应该直接就拉个人过来,宣布她是圣女,结果什么信息都不给、虽然这是圣域的事情,但是作为圣域圣徒,他们觉得自己有权利对这些高层把关,至少有知情权。现在好了,圣主又是这般不管不顾的态度,让他们更加觉得不妥了。“圣主,你在和她说什么话呢?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这女人是不是在有恃无恐,仗着自己是圣子的人就对您不敬?”这些人以为水千竹是在向圣主示威,因此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对水千竹做出了更过分的猜测。但是这里面站在最前面的人还是听到了水千竹和圣主之间的对话,他们总觉得今天的圣主少了几分威严,不是被逼的,而是他自己没有将这份威严表现出来的样子。再结合他们说的话,这些个人开始一头雾水起来。事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水千竹见这帮人都快要把她的家人都连带着骂上了,便不打算再默不作声了。她一袭红衣立于高台之上,突然气息外放,属于初级超凡境的威压毫不保留地落在了这些人身上。只一瞬间,场上一片惊色,顿时鸦雀无声,偌大的广场上落针可闻,方才那些叫得最凶的人喉咙里像是卡了骨头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憋得脸红脖子粗。水千竹知道对付这些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便是用绝对的实力让他们知道,谁配,谁不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以后,水千竹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终于安静了,你们还真是会讲故事,一个两个都说得这么逼真,我是狐狸精?我不择手段骗取了圣子的感情?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证据呢?光是道听途说就是你们的证据?平日里难道你们没有一点判断是非的能力的吗?”一众人都被水千竹表露出来的超凡境威压吓到了,现在没有人再敢随意说什么,就连圣主在那一刹那也是瞳孔一缩,震惊非常。他虽为圣主,但是实力也只是在初级超凡境,虽然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突破,但是修为依旧如此是个事实。眼下这个水千竹竟然与他一样,都在超凡境初级境界,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得了?本来他不觉得水千竹能够赢回怎样的牌面,毕竟天赋和实力在表面上也算是两回事,天赋好但性格骄纵甚至成为狐狸精,这并不会消除众人心里对她的鄙夷,但是实力好就是另一方面上,至少明面上,这些人已经认可了。因为修士注重实力,这是千万年来都改变不了的,深根在众人心里。水千竹见这些人都闭了嘴,便接着道:“现在有一个机会,我想要听一听,你们是为何会这么诋毁我的,我好像没有表现出任何飞扬跋扈啊,而且小尘尘,也就是你们的圣子,他的性子你们应该很清楚,他是不可能被狐狸精勾去心神的,我与他早在低级大陆便认识,我们一路来经历了很多,彼此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岂是你们三两句话就能诋毁泯灭的?”“来,说说看,你们是为什么这么编排我的,我现在怎么说都是圣女了,要是你们再这么污蔑我,就像圣主说得,我完全可以治你们得罪,知道吗?我现在不想这么做,就是因为我知道,这里面绝对有蹊跷,这么多人说我的不是,一定就是那些流言搞的鬼,但是你们知道吗?那些流言可是会害了你们哦。”一众人闻言都生出几分惊慌之色,他们的确是在人云亦云,总觉得这么多人说,这女人绝对有问题,毕竟很多人都会觉得,无风不起浪,若不是这个新晋的圣女本身存在问题,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在说她的不是的。却没想到,这其中可能会有蹊跷。水千竹朝圣主的方向看了一眼,圣主眼中虽然没有什么狠厉的眼神,但是对水千竹的敌意确实是有的。水千竹勾唇一笑,圣主虽然对她没有起杀意,但是脏水可不是随便就能泼的,这个人必须给他一点教训,否则真以为自己只手遮天,就可以对别人随意踩踏了。圣主感觉到水千竹眼中的戏谑,突然蹙起了眉,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起来。一些圣徒想清楚以后,也已经反应过来,立刻就有人大喊道:“圣女,那按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人在中间挑拨,在我们中间散播谣言,想要对你不利?”水千竹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换做是某些人,突然空降一位什么信息都没有的圣女,心里也会存在疑问,这圣女究竟是何来头?又是如何坐上这圣女之位的?这一点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可以理解,所以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站出来,特指我的一些不良信息,你们都会选择去相信,下面还请大家帮忙回忆一下,你们中间,是谁最先挑唆的?”一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真的就把人群中那些个喊得最凶的可疑之人揪了出来。毕竟谁也不是真的傻,水千竹挑明了可能的情况后,他们都会思考,一开始这风向标是谁指出来的。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了头,让他们群起而攻之。一连被揪出来十几个修士,这些人当即粗着脖子否认,并且表现出一幅极为坦荡的样子,让一众人都瞧不出端倪。水千竹看着这十几个人口口声声喊冤,表情动作很到位,倒是让她成了污蔑者,他们才是受害者的样子。这些人的确就是水千竹最先注意到的那几个人,季天君几人在人群中观察,也早就留意到了他们的可疑之处,所以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圣主教唆的。不过他们的有恃无恐也是真的,因为这种事情通常不会留下什么铁证,只要他们矢口否认,没有证据能表明他们就是挑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