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祭司看着水千竹这一张笑颜如花的脸,当场气得差点也和澹台家那位客卿一样吐血,背过气去。他硬生生将心中的郁结之气憋下,眼中杀意浮现。“这么说,你就是和澹台老祖一较高下的那位占卜师了?”左祭司分明记得,澹台老祖是根本没怎么把这位千机阁小少主放在眼里的,以他的意思,这么年轻的一个占卜师,绝不可能有这能力可以精准占卜,频繁占卜。如今看来,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到的确是澹台老祖的错了。他对自己的占卜术太过自信,且太小看了这个年轻的千机阁小少主。水千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一较高下?不不不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跟他一较高下,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输了。”左祭司眼神一闪,目光深邃地看着水千竹:“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承蒙夸奖了,你们的败北是注定的,知道为什么吗?”事到如今,似乎败局的确已定,剩下这二十五位强者都是一脸悲壮和不甘,左祭司则是嘴角微扬,突然间卸去了一身的杀意看向水千竹。“那你说说,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必定会输?”左祭司以为,如果澹台老祖可以谨慎些,他们不至于过来送死。水千竹见左祭司似乎不信,于是便好心解释道:“你应该知道,出师不利就已经输了一半了,不要以为这单单只是澹台那老狐狸小看了我,才会让你们身陷囹圄。”“轻视对手的确会让败局来得更快,但也并非是绝对因素,他太自信了,同时他不仅低估了我的占卜实力,同样也没有认清自己的定位。”“这么跟你说吧,即便他没有自负,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和我博弈谁的占卜术活到最后,他依旧赢不了,你可能不知道,澹台家的占卜术风险太大损伤也太大,他们耗不起,尤其是像澹台老祖这样的老狐狸,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可能为了这件事,真的把他自己耗干,而我,我的占卜术承袭自我们水门最高占卜术,并不受自身实力影响,我想要占卜,便能占卜。”“我这么说,你心里是否好受些?早晚都得死,这样总能心里畅快些了吧?”左祭司面色一片死灰,其余强者也是一个个苦笑却笑不出。是了,这么说来,他么根本没有胜算的。一个占卜师就相当于各自阵营内的军师,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军师的强弱尤为重要,直接能定生死。他们这一对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澹台老祖,他们那头是同样心机很深,还很擅长挖坑的反套路女子。他们这位老狐狸的占卜术其实就是一种能窥得天机的禁术,邪术自然更遭天谴,澹台老祖自私自利,不可能真正耗费自己来获得更大的窥探资格。而对方这位千机阁的小少主,虽然年纪轻轻,但却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她心思深沉足智多谋,看如今的结果,占卜术更是在澹台老祖之上。就这样的两个人一较高下,高低立断,还有什么悬念?“给你们一次机会,选择自尽风光点死,还是被我们围杀,可能会死无全尸哦。”水千竹想着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这二十五个人不再负隅顽抗,能够主动了结,倒是省了他们动手。但这也只是随口一提。果然,水千竹话落,两位祭司就纷纷运转身上的死气,杀意再起。“都到这份上了,自然是要厮杀一番的,小姑娘,本座今日和一众同僚殒命在此,说到底都是因为你,所以今日,我们就算要死,也一定要拉上你做垫背!”水千竹:……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怎么绕到最后,还是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多仇恨值?“算了算了,你们有这个本事再说吧,我不怕被挑战,你们是杀不了我的。”“哦?看来你和澹台那个老鬼一样自信过头了,占卜我们比不了你,但是修为,你还嫩了点!”左祭司活落突然出手,一双爪子就像是利刃一样削铁如泥,就这么裹挟着一团死气朝水千竹飞窜而来。“保护圣女!”水千竹身后的强者们也纷纷大喊,并从各个方位冲了出来,将水千竹他们护在了身后,同时朝着邪修他们厮杀了过去。一时间,各种打斗声响了起来,死气和灵力也到处飞溅,场面瞬间肃杀和危险起来。水千竹眉头挑的老高,看这些老前辈一个个竟然都这么有拼劲,招式一个比一个凌厉。水千竹并不知道,这些老者已经慢慢转变了看法,尤其是方才,水千竹智取五个敌方强者,让对方的战力再次下降,给他们又减少了一点伤亡的危险,再加上暗伤治愈,精力充沛,能不奋起表现吗?水千竹见强者们有的一对一,有的多对一,都找到了各自的目标。但是很快,那些邪修强者都各自召唤出了自己的炼尸,有的甚至有两具,而像左祭司和右祭司这两位巅峰修为的邪修,更是每人一下召唤出了五只炼尸,一看就是把家底都掏光,底牌尽出了。一下子,局势便不再是一边倒,有些势均力敌起来。水千竹看在眼里,转头对季天君四人说道:“你们不是来练手的吗?再不去的话,没你们啥事了。”季天君几人闻言当即窜了出去。季天君:瑞风出来吧,我们一起挑战那个受了伤的巅峰境修士,再怎么说也是个高级超凡境!鬼彻子:血狱、夜洛,我看上那个左祭司了,我们三人先联手把他**!于是这两个被季天君他们盯上的人惨了。先前在和澹台家那个客卿缠斗的五长老和八长老突然被一道鼻息喷了一下,转头一看。“我的妈!这这这,这是什么魔兽!”与此同时,正在与左祭司一对一单挑的一位我方巅峰境强者突然感觉屁股一痛,一脚被鬼彻子踹飞。“抱歉,这个人我们看上了,你到别处找存在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