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
听到楼听寒的问话不仅云想衣感到意外,连叶留止都有些愕然。
“怎么,她想离开你还能帮她不成?”
叶留止玩笑着开口,却在看到楼听寒不似平日里那般,似乎永远面带笑意的慎重面色时,笑意僵在了嘴角。
一把把楼听寒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将军府的人可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丞相也绝不会允许你动将军府的人。”
楼听寒沉默不语。
叶留止更是着急,却又不敢高声让另一边嘴角似笑非笑的云想衣听见。
“你疯了么?”
轻轻拍了拍叶留止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楼听寒微微用力脱离叶留止的钳制走向云想衣。
“若你能找到解药,本王帮你离开。”
云想衣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说出的话却状似漫不经心。
“王爷就这么相信,我能找到解药?”
楼听寒轻轻一笑,“我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希望这次我依旧没有信错人。”
“王爷在用人方面倒是不拘一格。”
微微颔首,楼听寒听出云想衣这是语气松动了,一双眼睛仿若实质般“望向”云想衣。
“愿我是你的识人伯乐,你是我的千里良驹。”
云想衣看着那双明明没有焦距却甚是清透的双眼自嘲的一笑。
“世间多的是累死的千里马,识人的伯乐却百年难遇。冲这点,我答应与王爷做这笔交易。”
“啧……”叶留止看着这两个几乎是瞬间便达成协议的人,一时间有些无奈,但也不过片刻便笑道:“如此,带本王一个。”
云想衣挑眉笑道:“怎么?逍遥王不担心得罪将军府了?”
叶留止一展折扇,姿态风流的一笑,“总不能让你们两个小辈去冒险不是?有叔叔我跟着,你们还安全些。”
见云想衣似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叶留止又问道:“看样子,你是想到解药了?”
云想衣刚在树上神经紧绷,如今“脚踏实地”,只觉得双腿有些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尊卑,自顾自坐在椅子上道:“想必贤王也跟您老说了,最后一株‘烛芯莲’已经被毁,目前缺了这味药材,其他药材便是齐备也是无用。”
“本王有那么老吗还‘您老’!”
见叶留止装模作样的吹胡子瞪眼,云想衣翻了翻白眼,“不是您自称叔叔辈的?”
叶留止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无奈的点点头,“行,你行,你这丫头……”
“王叔,听听云大小姐的下文。”
云想衣听着楼听寒一口一个“云大小姐”早就别扭多时,如今既然已经达成协议,便开口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叫我云想衣就行了。”
楼听寒握着折扇的手微不可查的一僵,瞬间便又恢复。
“那便叫云小姐吧。”
云想衣偏了偏头也不知这人为什么对“小姐”这个称呼这么执着,便也随他去了。
“这阵子我又查阅了我娘留下的许多古籍,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记载,或许女帝陛下看到的被毁的‘烛芯莲’并非是最后一株,只是不知这典籍是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