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刻意选了角落里的桌子以方便观察人群,果不其然,在她刚坐下没一会儿,那两个跟着她的男女便也进了客栈在离她不远处坐下。
云想衣弯了弯唇角假作没发现,自顾自用了些饭菜便要了一间上房住着。
此刻天还未黑,云想衣和衣躺在床上,耳朵却是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那一对男女入住了她旁边的屋子,她才终于确定,这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微微闭目,她知道天黑之前那两人不便动手,故而微微闭目养神,只等着今夜一出好戏。
三更梆子响,云想衣听见房门动静,悄声摸到门边,见门缝伸进来一只笔杆粗细的竹筒,估摸着应当是迷药之类。
将早就浸好了解药的手帕做面巾一般在脸上系住,静静的看门外的人将迷烟吹入房中。
约莫过了一刻钟,屋外人似乎觉得药效已经生效,将匕首伸入门缝悄悄撬动门栓,云想衣此刻就在门后屏息看着,瓮已经备好,只等捉鳖。
不一时,门栓被撬开,屋外人悄声打开房门向床边走去。
屋内没有点烛火,故而只能接着窗外月光看到床上依稀有个人影在沉睡,这一对男女即便进了屋里依旧十分警惕,脚步很轻,一点一点向床上靠近。
待走到床边,两人中的男子从袖口掏出了些什么扔在床上,而后跟身边女子对视一眼便转身离开,却不料一转身正遇到悄然站在他们身后的云想衣,然后便闻到一股异象,接着双双倒地人事不省。
云想衣关了房门点亮烛火,又用床单裁成条状充作绳子把两人捆在椅子上,接着便是一通搜身,将二人身上带的东西尽数搜出来放在桌上。
待这对男女醒来时,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对面云想衣好整以暇的坐着品茶,桌上是他们时常带在身上的各种蛊毒,以及昨晚仍在云想衣床上的蜈蚣蛊。
见二人醒了,云想衣勾唇笑了笑道:“跟着本公子好些天了,辛苦你们二位了。”
那年轻男子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倒是那姑娘沉不住气怒道:“你早就发现我们了,你耍我们!”
嗤笑一声,云想衣看着女子道:“兵不厌诈,只许你们鬼鬼祟祟暗中下毒,就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女子还不服气,倒是那男子开口道:“既然被你捉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想衣摆弄了一番药箱里她自己找人定做的手术工具,漫不经心的道:“我是个大夫,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打打杀杀的,多粗俗。”
女子怒道:“那你想做什么?”
云想衣都要被气笑了,挑了一把手术刀来到女子面前,刀尖轻轻划过那女子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女子脸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们的。”说完,不待女子开口便又道:“想好了再开口,我虽然是个大夫,但也不介意做回庸医。”
“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我阿妹。”
“呦,”云想衣轻轻一笑,“你还挺有担当。”
说着,云想衣收了手术刀淡淡的看向男子,“我从不喜欢用人质要挟别人,鬼知道她对你到底有多重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有良心。”
将手术刀收回药箱,云想衣好整以暇的坐回椅子,翘着二郎腿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阿哥,不要告诉他!”
云想衣闻言皱了皱眉,“小丫头,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再嘴硬信不信我划花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