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里只剩下三人，叶留止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道：“能从这臭小子嘴里听到一句情话不容易哈哈哈哈……”

楼听寒轻轻撂下筷子静静坐着，倒让叶留止的笑声渐渐小了下去。

“别这么严肃，今天是丫头医馆开张，你这一整天都不怎么言语，难怪丫头会问你。”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楼听寒是真拿叶留止没办法，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简直是个活祖宗。

“我没事，只是在想这医馆终究是人手少了些。”

云想衣千算万算没想到楼听寒是在考虑这件事，她还以为是朝中有什么事让他为难呢。

不得不说，心里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忙低下头揉了揉有些泛酸的鼻子，然后抬起头笑道：“无妨，医馆刚开张，想得到患者的认同还需要时间，我先慢慢适应，等日后患者信任我了，忙不过来时再找些人手帮忙就是。”

“你身体也刚刚恢复，撑得住？”

云想衣被楼听寒这句话问的更想哭了，她那个便宜亲爹都没有说问问自己身体是不是撑得住，倒是让一个外人问出来，自己这个人做的是不是有点太失败了？

“没事，我是铁打的，我怎么会撑不住呢？”

广袖下的手握成拳，可楼听寒却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外人，有些事能帮，有些事却是插手不得，他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为云想衣的名声着想。

叶留止却是并不在意那些世俗之理，看出云想衣在逞强，一脸认真的道：“丫头，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还有我跟听寒，遇到麻烦只管开口，我们总不会冷眼看着你为难。”

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没让眼泪滚下来，说到底她也不过一个女子，势单力孤存活在这世上，有多难她心里清楚，可是被别人理解这还是第一次，忍了又忍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云想衣吸了口气笑道：“求人不如求己，我要让自己变成，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听出云想衣的玩笑，叶留止亦玩笑道：“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啊！”

“怎么能说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但它解渴啊。”

三人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些话，说多了矫情，只要彼此都懂就足够了。

说说笑笑便用了一顿晚饭，时间也晚了，叶留止与楼听寒也不便多留，临走时楼听寒只微微颔首，钩吻便立刻上前道：“主人放心，我会保护好云小姐。”

点了点头，楼听寒没在说什么，与叶留止两人一同离开。

直到离了医馆一条街的距离，叶留止才开口道：“丫头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这次楼听寒没有反驳，只是半晌才缓缓开口，“或许是见惯了黑暗的人，总会向往光明吧。”

就像趋光的虫，又或是，扑火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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