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寒情况稳定之后便趁着夜色低调回府,直到次日清晨才似乎是一夜之间“贤王遭人暗算命不久矣”这消息便如长了腿儿一般满城皆知。
云想衣皱着眉头摆弄着已经用解药去了“醉生梦死”毒性的烛芯莲,这莲花依旧是枯萎的模样,任云想衣想尽办法也未曾焕发生机。
听了钩吻提起城中满天飞的传言,“贤王命不久矣多日未上朝”“贤王闭门不出,怕是朝中有变动”等等,云想衣终是将目光从面前的烛芯莲上移开,拿起那本记载着烛芯莲的残卷叹道:“果然不论什么时候,流言总是消息传播的最快途径。”
钩吻艳丽的红唇微勾没有接话。
云想衣抬了抬眼睛,语气淡淡,“这里面又有多少是听风馆的功劳?”
“大小姐料事如神。”
起身理了理衣摆,云想衣道:“不必给我戴高帽子,你在这盯着,我去趟逍遥王府。”
说完,云想衣便带了鸣柳前去逍遥王府。
叶留止是女帝同父异母的弟弟,照京都其他王侯来讲地位自是更高些,只是这逍遥王府却并未多奢华,这也是云想衣一直不太理解的。
鸣柳上前叫门,却听看门小厮道:“姑娘来得不巧,我家王爷刚去了大理寺,宫宴刺驾的案子如今尚未侦破,贤王如今因故闭门不出,我家王爷便忙了许多。”
鸣柳回头看向云想衣,有些为难道:“小姐,这……”
“无妨,”云想衣对那小厮笑道:“我今日来也不是找逍遥王的,烦请小哥通报下,我要找府上那位戴银面具的护卫。”
闻言,小厮道:“回云大小姐,府上那位爷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小的们平日里都难得一见。”
云想衣倒也没与他为难,只留下叶留止当初相赠的玉佩道:“待你家王爷回府,烦请小哥通报一声,便说云想衣来过,有要事相商。”
离了逍遥王府,云想衣却是一路未言。
她敢肯定那个不疑就在府中,甚至刚刚她与看门的小厮说话时,那人就在附近,可她也详装不经意的四处看过,偏偏就是不见人影。
若说为何这般肯定,云想衣倒也说不出,大概便只是一种直觉。
下了马车,刚进医馆便被寒烟急匆匆迎了进去,却见钩吻手里拿着银针却似不知如何下手,额角都已见了微汗。
云想衣二话不说替换了钩吻的位置问道:“什么症状?”
见云想衣回来,钩吻心下安定下来,麻利的答道:“左腹疼痛难忍,不是中毒。”
云想衣按了按榻上那约莫十二三男孩的左腹,却未见男孩过多反应,便对一旁焦急抹泪的男孩父母道:“扶他站起来。”
男孩疼的面色苍白,汗淋淋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云想衣问道:“今日排尿了吗?”
男孩母亲哭道:“没有,早上石头就说肚子疼,我跟他爹只以为他不想干活,谁知道……云大夫,我求求你,你救救石头。”
说着便要跪下去。
云想衣使个眼色让寒烟拦住了石头娘,而后道:“别急,我看看。”
石头爹已经扶着石头站了起来,只是这孩子疼的浑身无力,只能靠他爹扶着才能站立。
云想衣让他扶着墙背对自己,而后叩击男孩左腰肾脏处,这一叩击,男孩登时惨叫一声身子也软了下来,吓得他爹娘登时便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
“石头!云大夫,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儿子!我们老两口做牛做马报答你!”
一番检查下来云想衣心里有了底,扶着石头躺在床上又诊了脉,最终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