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毒，并且不止一种。”

听了云想衣的判断，楼听寒点头道：“钩吻也是这么说的。”

叶留止皱着眉看着云想衣手中的毒针，却是一言不发。

楼听寒继续道：“这东西是防风在一个经常出现在大理寺周围的人身上得来的，据他说，那人身法诡异，凭他的轻功，都被那人逃走了。”

说罢，微微侧头向叶留止道：“我听了防风的描述，那人应当出自西域。”

眸光闪了闪，叶留止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楼听寒道：“现在我们已知的暗中势力有两股，一方是当初劫走云小姐的西域人士，一方是自称黄泉的民间杀手。这两方人马我们都曾交过手，他们虽说武功路数不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是那种香味。”

叶留止平静的开口。

“不错。”

楼听寒道：“如今还在大理寺的那个已死的药人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叶留止摇了摇头道：“他死了之后那种香味就没有了。”

这两人本欲再说下去，但云想衣突然道：“所以，二位王爷笃定那药人不是陆大侠，那身上的香味也是功不可没吧？”

顿了顿，楼听寒道：“我以为你早就注意到这点了。”

嗤笑一声，云想衣揉着抽痛的额角道：“我与你们不同，那些药人身上带着香味都是草药沁出来的，我常年摆弄草药，对这种味道早就习以为常，若不是今日二位王爷说出来，我依旧不会注意这种情况。”

云想衣说的是事实，却也是楼听寒与叶留止忽略的东西。

明白了这一点，云想衣突然道：“原来，是灯下黑。”

叶留止道：“丫头，你想到了什么？”

微微皱眉，云想衣冷笑，“我似乎，已经知道烛芯莲被谁拿走了。”

闻言，叶留止一惊：“你说什么？是谁？”

云想衣目光平静的看向楼听寒，半晌未语。

微微颔首，楼听寒道：“你在怀疑钩吻？”

“难道不该怀疑么？寒烟与鸣柳两个一同被催眠，她们虽然是内宅不懂武功的丫鬟，可却也不是没有防备之心的，能让她们放松警惕一同中招的，只有她们都信得过的人。”

楼听寒缓缓摇头，“钩吻跟在我身边多年，她不会背叛我。”

“何以见得？”

云想衣皱眉继续道：“王爷难道就半点未曾怀疑？”

眼见着火药味渐浓，叶留止开口道：“丫头，你或许不知道，钩吻他们四个护卫，几乎是与听寒一同长大的，他们虽为主仆，但感情却不亚于兄弟姐妹，他们四个，真的不会背叛听寒。”

云想衣却也不恼，只是定定的看着手中的毒针，语气淡淡，“寒烟与鸣柳是被人催眠了，那么，钩吻呢？难道二位王爷就能保证，她不会被催眠？”

“钩吻并无异样。”

“是当真没有异样，还是王爷没有发现？”

云想衣定定的看向楼听寒，她也不愿怀疑身边人，但刚刚想到灯下黑，又结合那件事……

楼听寒默了默，这次他没有马上反驳云想衣，因为他也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