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辨男女,似真似幻,一身艳烈如血的红衣衬得洁白修长的脖颈反差极其强烈,还有那脸上一张惨白的面具,倒是似鬼非人。
白无常躬身道:“陛下,碧落尊主那边,要任其发展吗?”
“爪牙齐全的老虎才能一击致命。”
“属下只是担心,碧落尊主这只已经长成的老虎,会反噬。”
闻言,斜倚在软塌上的冥王笑的癫狂。
末了,似是笑够了,冥王缓缓起身,一袭红衣曳地,走动之间,那一身红衣仿若是一条翻涌的血河。
“朕倒想看看,这只亲手养大的老虎,有多大的能耐。”
……
丞相府。
云想衣已经等了楼听寒许久,直到他从闻人同泽房中出来才上前道:“丞相如何了?”
楼听寒将手中空了的药碗递给身边的防风,而后道:“没什么大碍了。”
这人向来君子端方,与任何人说话都彬彬有礼,不唐突却也让人无法接近。
云想衣微微皱眉,这感觉不对,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
顿了顿,她才开口:“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微微颔首,楼听寒道:“去书房。”
到了书房,一时间两人均未开口。
到底是云想衣微沉住气道:“王爷都不想问问想衣想说什么?”
楼听寒淡淡一笑:“无非是感谢我,还能是什么?”
云想衣垂了垂眸子道:“是,王爷英明。”
楼听寒面上不显,可心中却是暗叹,若是真的云想衣在这,一定是与自己讨价还价,说什么也不肯再欠下这个人情的。
“云大小姐还有事?”
“没……”反射性的否认,而后云想衣道:“那想衣便不打扰了。”
听着这人脚步声渐渐走到门口,楼听寒突然开口,“天凉了,多穿些。”
云想衣脚步一顿,心中却是一喜,刚刚她一直觉得感觉不对,如今才觉得这感觉对了。
她观察云想衣许久,自认不会露出马脚,而之前收集的所有消息,云想衣与楼听寒两人关系密切,不该是一副疏离的样子,直到楼听寒这句话出口,云想衣才放下心来。
“劳王爷挂心。”
见楼听寒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云想衣想了想又道:“王爷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可需要想衣诊脉?”
两人“对视”半晌,直到云想衣想离开,楼听寒才缓缓将手放在桌上,“来吧。”
云想衣略迟疑了一下才走过去搭上楼听寒的脉,这人的态度一直让她怀疑自己是否被识破,可每当自己觉得自己可能露馅的时候,这人却又无事人一般,当真让人看不透。
指下脉搏虽有余毒未清的虚弱,但却并不致命,抬眼看向楼听寒依旧苍白的面色,心中却不得不感叹,这人倒是命大,若是换了其他人,怕是此刻已经化为一具枯骨了。
“王爷吉人天相,体内的毒快要排清了。”
微微勾唇,楼听寒突然靠的极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云想衣耳边。
“是你医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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