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遗漏的水源?”
凌无书开口打破寂静。
云想衣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这水有问题,只是我们现在没有查出来。”
顾浅情与燕悲雪没有答话,却显然是默认了云想衣的看法。
云想衣懊恼的看着这些水样,没有医学显微镜,想要观察水中是否有病毒,有什么病毒简直成了奢望。
忽听外面吵嚷,屋中四人一惊,以为是外面出了什么事,云想衣忙先一步跑出屋子,接着便是凌无书三人。
出来才知道是府衙发放沁了药的手帕时有人插队还打伤了人,打伤老者的男人脸上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中等身量,却是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沈苍梧等人也到了正厅,却见那闹事的男人吐了口唾沫骂道:“不就一块破手绢,老子先拿了又怎么了?这老不死的都土埋到脖子了还救他有什么用!”
倒在地上被打的漫口鲜血的老头半晌爬不起来,哀哀求道:“我是给我孙子的,我孙子还小……”
“我呸,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还养孙子,你们这样的老东西就该绝户!”
男人说着又狠狠踹了老人一脚,直踹的老人痛苦的呻吟。
云想衣皱了眉拦住那男人道:“先来后到,这老伯本就排在你前面,你插队打人还有理了?”
“理?小娘们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灵泽,老子就是理!”
眼见着倒在地上的老人口中满是鲜血,云想衣不欲再理睬那闹事的混账,上前便欲搀扶倒地老者,却被那闹事的一脚踹在了腰上,登时跪在了地上。
“臭娘们还敢瞪我?你心疼这么个老东西不如心疼心疼老子,老子还能让你爽爽!”
男人话音未落却觉颈上一紧,窒息中看见一个似是凭空出现的人一只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
平日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唇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楼听寒寒着一张脸,掐着男人脖子的手却不紧不松,既不会让他过早死去,也不会让他顺畅的呼吸。
“人生来无贵贱,但人性却有贵贱,”说完,楼听寒一双眸子精准的对上男人惊恐的双眼,“重灾面前扰乱治安殴打百姓,咆哮公堂罔顾警告,殴打朝廷命官嫡女,冲撞当朝太子,当诛。”
最后一个字落地,楼听寒手上用力,一阵让人牙酸的喉珠被捏爆的声音响彻众人耳畔。
楼听寒缓缓松手,手上那已没了生息的尸体没了支撑便缓缓倒下。
那人被捏爆喉珠时从口中溢出来的鲜血滴在楼听寒手上他晃若未觉,只冷冷的面向排队的百姓,明明是温润的声线,可声音传到众人耳里却只剩胆寒。
“再有敢犯者,杀无赦。”
说完,楼听寒平静的回身,弯腰,将另一只未曾染血的手伸向云想衣。
云想衣见过楼听寒杀过很多次人,但这一次,她却当真觉得那人是真的该杀,不是因为那人对自己的辱骂,也不是因为那人对自己动手,而是因为瘟疫之下,她看到了人皮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恶!
微凉的触感出现在手上时,楼听寒的一颗心落了地,他日夜兼程来到灵泽,刚一到府衙便听到云想衣被人辱骂还被人踹伤了腰,当时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直接掐上了那畜生的脖子,直到他捏碎了那人的喉珠,才算是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想着当初自己杀人时云想衣对自己的排斥,他以为这一次云想衣一定也会怨自己,只是仍然伸出那只没有染血的手,心中终归是还是想要奢求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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