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云想衣看着云珩赤红的双眼笑的一脸挑衅,“我不过一个孽障,您还指望我能出什么好主意?”
“啊!”
云想容一声惨叫打断了针锋相对的父女二人。
只见云想容趴在地上连连呕出黑血,眼看着就要有出气没进气,云珩一急,当下对着云想衣直直跪下去。
“你有什么怨气只管对爹发,容儿是无辜的!”
早在云珩跪下的时候云想衣便闪身躲开,这一跪,她受不起。
只是心底的委屈与怨恨也彻底爆发,“她无辜?我就是该死有余辜吗?你既然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这个女儿,当初为什么还要把我生出来!你不爱我娘还为什么要娶她,你害苦了她一辈子!说什么只对她一个人动过心,你骗鬼去吧!对,也对,你的确是骗鬼去了,我娘现在可不就成了鬼吗?云珩你有心吗?”
云想衣如今当真是怒冲心头,整个人恨的发狂。
“十七年,你管过我吗?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爹,你配么?你知道这十七年我在云府是怎么过的吗?只生不养,你还在这装什么父女情深!”
站在云想衣身后好让气的浑身发抖的云想衣有一个依靠,楼听寒握住云想衣冰凉的手低声道:“好了,冷静点。”
云想衣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心知这是怒极攻心的征兆,可她实在冷静不下来,今日这番话,带着原身十七年的委屈和她自己的愤恨,直冲的脑子发胀,浑身发抖。
这一番话如同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打的云珩头脑发懵,一时愣在原地,一直以来云想衣都是从不让他操心的那个,他也习惯了更偏爱云想容,却没想到,原来这孩子心里竟有这么多委屈。
云想衣捂着气的生疼的胸口,终是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楼听寒第一时间扶住云想衣将她打横抱起,侧头向御医道:“还不救人!”
一旁早就吓傻的御医忙给云想衣探脉,而后哆哆嗦嗦的道:“是气急攻心,下官开个方子喝了药就好。”
一旁凌无书道:“快,抱到我宫里。”
说完,凌无书向女帝行礼告退,女帝点头后便在前面给楼听寒带路。
楼听寒抱着云想衣走得飞快,只留给众人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
云珩眼看着人越走越远,只觉得胸中绞痛,一手捂住胸口便吐了一大口血。
这下可是忙坏了御医,一场庆功宴闹到现在,哪还有什么兴致?
女帝起身,目光复杂的看了云珩一眼便起身在宫女搀扶下离开了。
徒留下众人假惺惺劝慰着。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