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刚回房不久叶云雪便来了。
坐下之后叶云雪问道:“云小姐给家兄诊脉,结果如何?”
自己给叶迎白诊脉之时,叶迎白明显是刻意支走叶云雪,虽说这两兄妹是一奶同胞,但既然叶迎白不想让叶云雪知道实情,想必也自有其打算。
想着,云想衣便将叶迎白中毒之事隐瞒了下来。
“世子的确胎里不足,又加上东莱临海,湿气重,故而加重了体虚。”
叶云雪蹙眉道:“实不相瞒,父王便寻名医得出的也是这么个结果,可无论怎么调养,家兄依然不见好转,这些年反倒是身体愈发不好了。”
见叶云雪眉目间担忧溢于言表,云想衣想了想道:“我开副方子给世子调理一二,只是世子体弱已久,用药也不能过猛,须得慢慢调理,郡主也不要太过担忧。”
叶云雪勉强笑了笑点头同意,只是眼中的失望却是显而易见,想来这么多年雍亲王找来的大夫也皆是说调理,但都不能根治,故而叶云雪一听云想衣也是这法子,应当是不报希望了。
不得不说叶云雪也不愧是皇家人,虽是失望,可依旧进退有礼,对云想衣也没有过多苛责。
想了想,云想衣道:“郡主不必气馁,药好不好用,还要试过才知道。”
说着从袖中取出药方递给叶云雪,叶云雪收了药方道谢后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院中,叶云雪想了想,还是展开药房看了看,毕竟二哥久病成疾,哪怕只是试一试呢?
一展开药方,叶云雪一愣,这许多年来,几乎所有大夫所开的药方都大同小异,无非是些进补的名贵药材,可云想衣这方子却与那些大夫开的方子不同,药材不但不是进补的灵芝雪莲等,反倒是有些蜈蚣赤练等剧毒之物。
想到云想衣总是疏离倨傲的模样,叶云雪一时间有些犯嘀咕,想了想,起身拿了药方直奔叶迎白的院子。
拿着药方看了一遍,叶迎白掩口咳了咳,眼底深处却带了一丝震惊。
“二哥,云想衣这方子,要不要找大夫看看,能不能试试?”
叶迎白将药方放在桌上笑道:“那些大夫开的方子都是大同小异,想来那便是他们医术极限了,便是这方子真能治好我的病,怕是以那些人的医术,也看不出来这方子是否可行。”
“那,就这么算了?”
见叶云雪显而易见的失落,叶迎白笑着安慰道:“这云想衣是个能人,她开的方子倒是可以试试。”
“我不是不信她,只是这方子里剧毒之物太多,实在让人担忧。”
叶迎白一看这方子便看出了这是他中的毒的解药,这也是为何他会那么震惊,想不到那云想衣小小年纪医术当真了得,连那个人下的毒都能解。
只是有些事他不想让叶云雪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生性纯良,本不该卷进是非当中。
“她人在王府,怎么敢害我呢?”
听叶迎白这么说,叶云雪想了想道:“多找几个大夫验一验药方也不是坏事。”
叶迎白没有多说,眼看着叶云雪把药方拿走,一双眸子眯了眯,末了,却是勾唇一笑,这云想衣,有意思。
已经来了雍亲王府两日,可云想衣到现在也没有机会接近套出揽月塔的方位,一时心中也有些着急。
想了想,云想衣起身叫来清荷道:“我见这王府中景色不错,你陪我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