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谋反一案该判的判了,该赏的赏了,倒是难得几日宁静。
如果没有云珩整日在医馆转悠的话。
云想衣眼看着今日第四个病人到了门前,一见镇国将军杵在这,话都没说就跑了,一时脾气也上来了。
没好气的看着云珩。
“您好好的将军府不待,跑我这医馆搅和生意算怎么回事?”
云珩倒也没气,只陪着小心耐心的跟在云想衣身后。
“你娘要回神医谷,若不是这两日乐安受了点风寒不宜长途跋涉,我就留不住她了。”
将手里的医书“啪”的一声扔到桌上,云想衣直接坐在了桌上看着云珩。
“问题出在哪儿您心里比我清楚,解决方案只有一个,您若是舍不得温姨娘母女,那就只能舍弃我娘。”
“你也知道,你裴叔叔救了我一命,我总不能把他的遗孀遗腹子放任不管。”
云想衣吊着一双凤眼似笑非笑。
“您可是把我娘一个人扔在神医谷不管不顾十八年,养了温婉母女十八年。”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娘还活着……”
云珩也说越没底气,说到底是他最初就做错了选择,才会让自己的妻女这十八年过得还不如寻常百姓人家。
“我没别的办法,您自己想辙吧。”
父女两个正说着话,突然有人进来。
云想衣只以为是病人,刚要笑脸相迎,可看见来人,脸上的笑便淡了下去。
“见到我就这么不开心?”
凌无书笑着打趣云想衣。
“今儿刮的什么风,太子殿下不在宫中迎接辽王一家,却跑我这医馆来了。”
在口头上云想衣向来毫不吃亏。
一旁在凌无书一进门就马上又变成不可一世的镇国将军的云珩,此刻坐在椅子上也是有些奇怪。
按理讲辽王来燕,凌无书这储君,又是外甥的,怎么也得留在宫中。
却见凌无书微微叹了口气,“二姨母和姨夫来燕存了和亲的心思,我这不是避避风头。”
“听说珊珊公主蕙质兰心,在辽国也是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各国求亲使者也是络绎不绝,太子何必要躲?”
云珩有些疑惑的开口。
早年间他与辽王耶律齐宣也是打过很多交道,那时候耶律齐宣还不是辽王只是南院大王,被辽国称为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两人战场上也曾对立,但虽是对手,却也彼此欣赏。
云珩纵横疆场数十年从无败绩,唯一打的分不出胜负的几场仗,对手都是耶律齐宣。
而珊珊公主,正是耶律齐宣和王妃叶步瑶的女儿。
“我都不认得那个表妹,便是她再好,我不喜欢,又何必耽误她一辈子。”
凌无书说的有些无奈,而后又看向云想衣道:“婚是一定要逃的,但我放心不下素素。想衣,你有时间多去宫里看看她,有昭白在她身边,安全倒是无虞,可她身体终究太弱了些。”
云想衣对皇家八卦并没有兴趣,但她乐的看戏,便毫不犹豫的应允,解决了凌无书的后顾之忧。
见云想衣答应的痛快,凌无书当即拱手。
“大恩不言谢,母亲怕是已经发现我出宫了,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唉,你等等!”
云想衣叫住凌无书道:“你准备去哪?”
凌无书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又看了看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