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风光秀美,与国都的厚重完全不同。
凌无书离了国都,没有牵挂,心情倒是大好。
正坐在茶楼上观望着楼下水色风光,突闻一阵嘈杂,倒是扰了雅兴。
叫来小二问道:“楼下出了什么事?”
“公子,您别管了,出了人命了。”
小二一脸的心有余悸。
凌无书眉头一蹙,都出了人命了他怎么能不管?
扔下银子便下了楼。
楼下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凌无书蹙着眉拨开拥挤的人群挤了进去,却是一顶花轿停在原处。
轿帘已被掀开,轿中新娘心口处插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而轿夫和媒婆正揪着一个年轻人要扭送官府。
未待凌无书有所反应,人群中一个俊俏的蓝衫公子便走近了花轿,伸手一探新娘颈侧,忙开口道:“还有救,先救人!”
可那群轿夫和媒婆却没人管蓝衫公子的话,还揪着青年不放。
争吵中凌无书也听了个大概。
这青年是新娘家仆人,与新娘互生情愫,奈何新娘父母棒打鸳鸯,逼迫新娘嫁给首富做妾。
迎亲路上这年轻人拦轿,众人这才发现新娘自尽,轿夫和媒婆担心自己受牵连这才诬陷年轻人杀了新娘。
见无人关心轿中新娘,凌无书心中虽怒,却也明白救人要紧。
拨开众人到了轿前,弯腰抱出新娘,侧首对那蓝衫公子道:“兄台,帮忙开路。”
蓝衫公子也不含糊,当下在前面亮出宝剑,横眉冷喝。
“都闪开!”
轿夫和媒婆一见蓝衫公子亮了剑,各个噤若寒蝉,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凌无书和蓝衫公子身后。
到了医馆,大夫一见新娘伤成这样,当下连连摇头。
“公子,这姑娘伤的太重,老夫没把握,还是到别家看看吧。”
蓝衫公子当下急道:“这姑娘已经流了这么多血,再去别家岂不是耽误了生机?你这大夫懂不懂医者仁心!”
眼见大夫还要推脱,凌无书心中一边懊恼,若是云想衣在这,这伤她一定手到擒来,一边拦住气急要动手的蓝衫公子,对大夫开口。
“大夫请尽力一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许是凌无书看着面善,又或是蓝衫公子手里的宝剑起了作用,大夫一脸为难的答应试试。
里间大夫忙着救治新娘,外面凌无书和蓝衫公子便要面对轿夫和媒婆的责难。
“人命关天,你们却想着诬赖好人,是何道理!”
蓝衫公子气不过与众人理论,凌无书只冷眼旁观。
他也算熟悉这江湖,对于这种强盗思维早已见惯不怪,倒是这蓝衫公子,打抱不平与众人理论的样子,让他颇有好感。
“如果我们小姐不是你们杀的,你们会这么好心送人医治?我看你们就是和那小杂种是一伙的。”
媒婆叉着腰,红口白牙颠倒是非,“小杂种”指的自然是一旁担忧新娘安危的年轻人。
“杀了人又去救人,你当我们想你一样闲!别等我把巴掌扇你脸上,你才知道把自己嘴缝上!”
蓝衫公子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倒让凌无书想到了云想衣牙尖嘴利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媒婆却是没理辩三分。
“我不管,你们耽误了花轿吉时,必须跟我们去见官!”
凌无书也是被吵得头疼,直接开口道:“逼的姑娘自尽,你们不想见官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