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楼听寒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云想衣脖子一缩干脆自欺欺人的闭上眼,仿若这样一来把她困在方寸之地的楼听寒便不存在了一般。
终是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温热吐息打在耳边痒的云想衣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楼听寒刻意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开口。
“谈谈我们,还有燕悲雪。”
云想衣脑子一懵,不知道燕悲雪跟他们两个能扯上什么关系,当下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楼听寒。
“燕悲雪怎么了?”
“……”
楼听寒抿了抿唇,而后后退两步放开了云想衣。
“你走吧。”
云想衣顶着一脑袋问号看向突然拉开距离的楼听寒。
自己说错话了?不是他说要谈谈“我们”跟燕悲雪的?
“有些线索我要自己梳理一下,天不早了,你早些回房休息吧。”
这已经是第二次逐客令了,云想衣自然也没了问个明白的兴致,当下回身开了房门便离开了。
听着关门声,楼听寒坐在椅子上双拳不由得握紧,自己说要跟她谈谈“我们”和燕悲雪,而她却只想谈燕悲雪。
第一反应骗不了人,自己在她心里果然还是比不过燕悲雪。
正想着,冷不防听见敲门声。
楼听寒一愣,开口说了声“进。”
凌无书推门进来就看见楼听寒坐在椅子上,虽说是面向着自己,但看样子有些心不在焉,这是凌无书从未见过的状态。
关了门进屋,凌无书径自在楼听寒对面坐下,看着楼听寒眼上的白布问道:“义兄,眼睛如何了?”
楼听寒微微摇头,“不能见光,每次换药都是在暗室里。”
言下之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眼睛治到了什么程度。
凌无书点点头没在这事上纠结,一是他相信顾浅情和云想衣的医术,二来他现在算得上自身难保,倒也帮不上什么忙。
“殿下突然来这,有事?”
凌无书捂着胸口叹了口气。
“我听律姑娘说了,这小小的汴州城,已经有四起这般惨绝人寰的凶杀案了,想找义兄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帮忙。”
楼听寒轻笑一声给凌无书斟满茶。
“殿下养好身体便可,回京之后,只怕情况不会乐观。”
凌无书瞬间便听出了楼听寒的话外音。
“义兄的意思,这凶杀案与冥府有关?”
楼听寒微微颔首,却是没有回话,只迅速甩手,一枚金叶子便从他手中直射向门外。
门外有人闷哼一声,楼听寒顾不上说话,急忙起身追出去。
凌无书阴着身上有伤晚了一步,到院中时只看到楼听寒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
“什么人?”
楼听寒微微摇头。
“出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应该是驿馆里的人。”
说完又给凌无书看了看他的手指,指上有新鲜的血迹。
凌无书心下明白,那个人虽然跑了,但却被楼听寒的金叶子所伤。
“我们派人搜一下?”
楼听寒摇头道:“不急,留着这个人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