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听寒并没有做柳下惠的打算,燕悲雪对云想衣一往情深他管不着,但云想衣对燕悲雪没有半分防备绝对不行。
伸手一用力,趁人不备将人揽在怀里,楼听寒困住云想衣的双手在她耳边问道:“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轻信燕悲雪的?”
云想衣毫无防备跌在人怀里,双手的手腕又被楼听寒困在身前,身后是结实温热的胸膛,耳边是楼听寒清浅温热的呼吸。
云想衣只觉得头皮发麻,本能的去躲开楼听寒的呼吸。
“你干什么!”
楼听寒一边止住云想衣的挣扎,一边在她身后微微一笑,她怕痒,所以既然不能敷衍,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
“我在问你,你对燕悲雪是不是也是这么轻信的?”
好一个倒打一耙,他明知道不可能,却假装兴师问罪。
而云想衣一时有些懵,虽说还不确认自己与楼听寒之间的关系,可被楼听寒这么问,却莫名的有些心虚。
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
这一心虚便也忘了挣扎,只是苦思冥想想知道自己心虚的缘由。
这一刻的时光是属难得,楼听寒也不继续追问,只是将下颌轻轻放在云想衣肩上。
他有些累,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所以哪怕现在的云想衣不能帮他分担分毫,只要能靠在她肩上稍稍休息一会儿,他也能觉得放松些。
云想衣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说不上哪不对劲,她却还是动了动想离开楼听寒怀里。
但楼听寒却是将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保持着将下颌放在她肩上的姿势未动,开口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
“衣衣,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也不知是这疲惫的声音起了作用还是带着些祈求的语气起了作用,云想衣心一软,便也任由他抱着。
半晌,云想衣开口问道:“你这么累,为什么不歇歇?”
楼听寒在她肩上闭了闭眼。
“我怕我一歇着,再睁眼,你就不见了。”
云想衣微微侧头去看楼听寒,这人下颌放在自己肩上,闭着的双眼睫毛纤长浓密,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他眼下隐隐的青黑。
鬼使神差的,云想衣微微偏头与楼听寒头靠着头。
楼听寒没有睁眼,只唇角笑意更深。
突然,楼听寒睁开眼睛问云想衣。
“你可知道,你曾经也是会催眠的。”
“是吗?”
云想衣将头离开些许回问。
“是,而且那时候,狼毒和钩吻被判官催眠,还是你不遗余力唤回了他们的意识。”
见云想衣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楼听寒趁机追问。
“你今日在温泉边其实想起了一些东西是不是?”
“没有。”
事到如今云想衣依旧没能卸下防备,本能的防御之心让她选择否认自己想起了一些事,因为脑中的画面太模糊,而她并不确定身边这些人就是可信的。
自己想起以前的事对这些人来讲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未可知,自然是假装什么都想起来才最稳妥。
听到云想衣的否认,楼听寒只是笑笑,温声安慰。